将脏了的床单拿到垃圾桶，祭一把灵火了，九方梓彦拖着脚步回到病房，正看到廖清舒坐在床沿，耳朵通红，眉紧蹙，似在思考纠结着什么。他花了足比平时慢五秒的时间才意识到九方梓彦回来的事实，忙抬起来，挤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嗨。”

“为什么是乔希仁？”他问廖清舒，同时透过电瓶车的后视镜往后看。廖清舒耳朵一耸一耸，支吾：“其实真正想找的不是他……我只是想找他问些事。”

此时的他依然于变不衣服的状态，全上唯一的布料就是九方梓彦友赞助的长风衣，上他无法变化的耳朵与爪，看上去说不的微妙。九方梓彦花了两秒钟去思考了一需不需要再回一次隔间，在得一个否定的答案后才终于回应地冲廖清舒了，转关门，淡定自若地走到床边：“现在想好怎么解释了？”

“来过了，怎么了？”廖清舒疑惑地看着九方梓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指间甩一张张的符纸贴到墙上，“你在嘛？”

“是关于你那些资料？”他问。能劳动廖清舒这种连队都不会的小怂专门翻墙去找，除了这个原因他也想不别的了。谁知廖清舒却摇摇：“不，这事我想我已经知原因了。”

“蠢透了。”九方梓彦评。乔希仁的份问题尚未有定论，他自己又妖化杀生，找他还不如去拆弹，

“勉吧，主要是我觉得他知一些东西……”

――一共两个，自己门上一个，隔门上一个。

“还能嘛？障法，伪装，虽然那些护士平时都不敢来你这，但必要的掩护还是得有的……”

廖清舒两爪无意识地在风衣上磨蹭，讷讷：“我觉得无聊，想去看看……”

廖清舒深气：“好吧，我是想去找一个人。”

这回换廖清舒默然不语。

“可你都没问我要去找谁……”

“……就，憋太久了……”

虽然他觉得这事儿多余，因为廖清舒要找的人，他几个小时前才见过。

“真的？”九方梓彦挑眉，“怎么说？”

九方梓彦回看他：“因为我们离开万学院，差不多就要十分钟。”

“不然呢？”

九方梓彦继续安静地盯着他。

事实上，得益于通的便利与符咒的掩护，十分钟后，他们不仅离开了万学院，还回了趟住――半一直凉嗖嗖的廖清舒终于得以穿上了，九方梓彦则从家里拿走了一个罗盘――这玩意儿虽然笨重，但在找人方面还是很好用的。

“如果你想说刚才就说了。”九方梓彦，“不过我可以给你十分钟再考虑一。”

“等，等一。”廖清舒不太确定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是，你想帮我离开吗？”

廖清舒：“……为什么是十分钟？”

他就说这世界怎么突然安静来了呢。

九方梓彦打断了他：“然后你认为如果我知了，我会阻止你。”

九方梓彦安静地看着他。

“行吧。”九方梓彦呼气，在房间里张望了一，“把爪收起来！别抓了，这件不便宜……你主治医生今天查过房没？”

“很简单。”廖

“……”默然半晌，九方梓彦问：“那人对你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