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九方梓彦怒吼，“赶紧帮我把这蠢货拖走――卧草！”

“什么事了？”廖清舒懵懵问，却没去掰九方梓彦的手。他已经被方才那两人的对话搞蒙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来。

声，“你挑拨姑获背叛我，又杀了我的血鬼……看我功亏一篑，看我狼狈成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你还想装什么傻！你就会装傻！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样，你明明什么都知，却只会装傻！”

“不是想不清，是真不记得了。”陆蜚声叹了气，“要我说几遍你才能明白？我不记得你，也不认识你，更不在乎你。我只知我有个笨笨的儿，还有个漂亮的老婆，我儿叫廖清舒，我老婆叫廖婉瑜，她是这个世上我最的人。”

“无冤无仇？”乔希仁喃喃重复了一句，“你说我们，无冤无仇？”

“装模作样……”乔希仁咬牙，声音却远不如之前响亮，他开始在陆蜚声脚挣扎，上裂开一又一的，白牙森森，侧红的闪动越发激烈。“你又在装傻，我知的。你总是这样，想不清的事就装傻……”

九方梓彦不答，只急急将其拉远，避免碰到仍在不断扩张的红光。恰在此时，门传来了结界碎裂的声响，方哲逸倒提长剑慌慌张张地冲了来，手里还拿着个九方同款的铜罗盘，焦急：“老师呢？老师是不是在这里？”

红的闪烁瞬间停止，同时停的还有乔希仁挣扎的动作。过了片时，他上无数张嘴忽然一起悲鸣，愤怒且凄厉的声音交叠着炸响，化作一把锥用力地鼓膜――“陆蜚声！你怎么敢！！”

九方梓彦爆了句，赶紧伸手去拉他，反被方哲逸拖得向前几步。廖清舒睁开来，见状忙又去拉九方梓彦，意识地瞟了那团光芒，表随即凝住：“……九方，我怎么觉得这光有熟？”

“我得先找到老师……”方哲逸说着，视线匆匆掠过九方梓彦与廖清舒，惊讶地望向房间中间那一伞红光。在注意到红光中若隐若现的妖兽影后，他的神立时一凛，想也不想地就朝着那红光冲了过去。

“你呢！”九方梓彦叫，“先去！”

他说着，瞟了地上的尸首，那残缺不堪的尸块上白羽皑皑，颇有些雪覆白骨的悲凉意味。陆蜚声叹息一声：“我只是上来收锡箔灰而已，又连累一条人命，真是造孽。”

“我有什么好开心的。你变成什么样，关我屁事？”陆蜚声，“都说了我不认识你，无冤无仇的，我嘛要害你？我只是想看看孩而已，碰巧才杀了你的血鬼。先生，你想多了。”

“难不是吗？”陆蜚声的声音带上了一无奈，“我本来就不认识你。是你，这十余天来一直追着我跑，边追还边吃人。我有心逃得远些，你倒好，还越吃越来劲，如果今天不是我折返回来，只怕这一栋楼的人都要被你吃掉了。”

话音未落，他背后爆一双蝙蝠般的肉翅，向上一扑，将陆蜚声掀翻在地，那些中旋即亮起隐隐的红光芒。那光芒初时黯淡，转瞬又飚至极盛，亮得让人睁不开。九方梓彦一边捂着廖清舒睛，一边眯着双从墨镜中看去，但见红光刺目，膨胀如伞，直将乔希仁与陆蜚声两人都笼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