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观众，秦飞扬毫不掩饰地爆发来，咬牙切齿："蔺扶苏，你活得不耐烦了，跑去那里送死吗？上给我回来。"刚刚骂完，又省起气太重，立刻换成央求，"扶苏，香港已经风平浪静，无需你在外游，快些回来。"

秦飞扬从来狂放，最年少轻狂时也未过这般小儿女事，谁料三十几岁写起书，初初落笔实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将蔺扶苏信中问题一一答，最后大笔一挥，"快回来，我想你。"

秦飞扬不悦已极，又不忍拂逆其意，闷闷问："要多久？"

话筒中有些微杂音，不甚清楚，饶是如此，秦飞扬还是一辨认这把日思夜想的嗓音，着话筒的手顿时握得死紧，似乎这样便能抓住这人不再溜掉，心得几乎从腔中蹦来，几个月积蓄来的担忧焦虑瞬时找到宣的，便要就此发作，这闷气转了几转，终是又压了回去，只从嗓里挤几个字，"你现在在哪儿？"

"什么？"

骂归骂，无奈别无他法，他只不过黑老大一名，毕竟不是通天人，说服不了航空公司为他单开一架飞机，着急也是无用，骂过后，也只得老老实实坐来，找纸笔写信。

不一会儿，小于回话来，"老板，香港尚无直通苏丹的航班，且那个国家刚刚发生动乱，目前已全面禁止境。"

写毕天还未亮，秦飞扬已无睡意，着信纸捱到邮局开门时间，飞车冲过去寄航空特快，照来信地址写就封，交给服务人员。

秦飞扬暗暗祈祷，只盼此信速速交到蔺扶苏手上，谁知寄去后直如石沉大海，一丝消息也无，急得他上窜，脾气一长再长，每日脸阴沉得似人欠他五千万。众手暗自揣测老板是否已界更年期，人人自危绕着他走。

秦飞扬一把将手机扔到墙上，砸得粉碎，喃喃咒骂："蔺扶苏你疯了，跑去什么鬼地方。"

此时正值凌晨四，可怜助理小于忙碌一天，刚沾上床又被叫起，不知老板发什么神经，又不敢抗议，只得去给航空公司打电话，一边活一边抱怨，"如今这世，赚钱真正不易！"

秦飞扬扫一室，芬已自老大脸中得知通话人是谁，这时见他一瞄过来，立即识趣地招呼其余众人去，顷刻便只余秦飞扬一人。

这日秦飞扬正招了众助手在办公室开会，电话响起，话筒中传清亮男声，"秦飞扬，是我。"

十八章

"我在索里南的一个小镇，医疗组上个月转移到这里。"蔺扶苏的声音轻快明亮，带着淡淡笑意，"我收到你的信了，苏丹的朋友转寄给我费了些时间，今早刚刚拿到手。秦飞扬，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要到何时你才能回来？告诉我一个时间，我要知需等多久？"

彼端传来些微沉默，吓得秦飞扬提心吊胆，旋即听到蔺扶苏略带歉意的解释，"恐怕不行，无国界医生组织并非每个医生都能，我争取到这个机会殊为不易，岂能轻易退，再者，一时也找不到合适人选替。飞扬，我十分看重这份工作，并不止为你才滞留不归，请给我一些时间，待一些成绩，再寻适当时机请辞。"

"......"蔺扶苏犹豫须臾，："两年，两年后我一定归

的机票。"合上手机，又捡起信来反复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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