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臣准备了很多话与明霄说，比如“你好厉害”、“你是个英雄”、“那天我也想去”，可是真见到明霄，对上他那双，却心一乱，什么都说不来了。

明霄将视线转向窗外：“没有。”

“你怎么有那么多‘为什么’？”明霄一瞥：“你每天都问我‘为什么’。”

那段时间，日突然变得很“好过”，老师亲切，教官严肃，一日三餐都够好。国学院的门打开，有人来“参观”，有小孩被带去“谈心”，之后许灿离开了，门关闭之时，黑暗再次降临。

他总是受伤，那些教官忌惮他，却也不会放过他。他打架的时候，顾佑臣就在一旁看着――不是不敢上前帮忙，是他凶巴巴地警告过：不准上来，不听话就不理你了。

“你不愿意教我吗？”顾佑臣着急地问。

“我会保护他。”明霄声音一沉，“我会保护你们所有人。”

明霄警惕地缩回手，声音一冷：“什么！”

“你……”顾佑臣有怕，却还是问了来：“你痛吗？”

“你怎么了？”顾佑臣再次抓住明霄的手――这回，明霄没有缩回去。

“是不是还很痛？”顾佑臣问。

“可是我不想再看到苏锐被打了！”

“武术？”

有寂寞，也

明霄不大舒服地动了动，眉皱着，轻轻闭上。

顾佑臣像个尾巴似的跟着明霄，但明霄为他打架的次数却不多。他不是被欺负得最惨的孩，有更多男孩女孩需要明霄的帮助。

明霄手臂和背都破了，上青一块紫一块，顾佑臣一边哭一边涂药，明霄不知怎么哄，只好冲他笑。

顾佑臣不懂，“为什么？”

“那你能教我武术吗？”

里望。

“不痛。”明霄垂，“不痛了。”

顾佑臣突然伸手，牵住他的小指，“你……”

于是他跟着明霄，看着围在明霄边的小孩越来越多。

“你是谁？”明霄嗓音沙哑，上还缠着绷带。

医务室的清洁归孩们轮负责，顾佑臣主动值了半个月的日，就为天天看到明霄。

事至今，面前的陌生小孩是唯一一个问“你痛吗”的人。

在顾佑臣心里，明霄的笑，是全世界最好看的风景。

“她为什么不来接你回去？许灿都已经被接走了。”顾佑臣说完有些后悔，如果明霄走了，今后不知还能不能相见。

“我叫顾佑臣，今年8岁。”

“知。”明霄面无表。

“嗯。”

顾佑臣忐忑：“你生气了吗？”

“我也想保护其他人，像你一样。”顾佑臣说：“尤其，尤其是我们室长，他老是被打。”

“你才8岁，还小。”明霄说：“不用去保护谁。”

自此以后，向来独来独往的明霄开始“闲事”，哪里有小孩被欺负，哪里就有他而。

明霄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

“我无家可归。”明霄说。

“你妈妈知你受伤了吗？”拖完地之后，顾佑臣坐在病床边，巴巴地看着明霄。

一星期之后，明霄回来了，住在被彻底清理过的医务室。顾佑臣第一时间跑去，站在床边结结巴巴：“明，明，明……”

明霄睫微颤，中顾佑臣看不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