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方炽问。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停用余光打量她，这让她觉很好：“他是个自私的人，你觉得他我吗？他不，我只是他的收藏品，和那些椅、油画一样，”她撩起长发，有几分过来人的意思：“他依赖你，只是因为他需要你，他的，只有他自己。”

“还走不走了！”左林林抄着手，在门抱怨。方炽稀里糊涂的，顺回她：“你去洗手间了吗？”

准的脸全红了，放华，随便拣一支香在腋窝和耳后，开始翻洗手台边的一个小木盒，盒里是整整齐齐的耳钉、手链和戒指，方炽盯着他拨那些东西的手指，突然有种奇妙的觉，心的，又的：“你……”

这一整天左林林都是主角，准和方炽陪她到逛街买衣服，购袋方炽不让准提，对他像对需要照顾的女。准的兴致一直不，方炽以为是在办公室闹了不愉快的缘故，并没在意，天将晚，三人沿着江边慢慢散步。

准更不好意思了，手里抓着一瓶什么男士华，犹豫着开还是不开，这时左林林在客厅那边说：“他，比我还呢！”

她有门前去洗手间的习惯，方炽太清楚了，可话一，他就后悔了，上去看准的脸，见他低在整理衣袖，似乎没注意他俩的对话。

“哎呀，”她扔包，朝洗手间过来：“差忘了！”

话音刚落，上砰地一响，一团粉红的烟花在天炸开，璀璨了一阵，黯淡去，被新的一团取代，江边的人都停来看，一帮一伙的年轻人声叫着：“七夕快乐！”

准离他们已经很远，独自站在树林边一个小广场上，没有灯火，只有背后写字楼洒的黄光，方炽穿过一对对相拥的侣，脚步很急，他怕他害怕，越怕，越觉得看不清他的样，烟火还在上炸响，像巨大的心，同他悸动的腔共鸣。

方炽没说话，她瞥他一，接着说：“你同他？”

准似乎看见他了，在明光背后的暗影里发抖，方炽知他在等自己，像灵魂等着他的主人，他甚至小跑起来，跑到他面前，微

“别同他，”她朝他挤睛：“同我。”

方炽觉得好玩，于是逗他：“肤会很？”

准走洗手间，和他错，一肩的功夫，他停住，回贴近来，方炽不经意往后退一步，他又跟上一步，像是要亲吻，垫起脚在他鬓边嗅了一。方炽浑像过电一样，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他也盯着方炽，但那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嗯？”准边耳钉边向他看过来，睛，脸颊和肩膀扭成一个漂亮的角度，方炽看着的金属耳钉扎耳垂的肉：“没什么……”他吞，有搞不懂自己了，这种要命的紧张是怎么回事？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左林林离方炽很近，像一对恋人那样贴着走。

江映着接连不断的烟花，海天是一的斑斓，左林林又惊又喜，不自禁往方炽怀里靠，他却抛她，朝准那边去了。

她指的是准，方炽立刻回看，他在他们后面几步跟着，她笑了：“他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