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家,他失魂落魄的,湿淋淋登上电梯的时候,他鼻酸得想哭,抱住脑袋,像个无家可归的疯
。
“你是在指责我吗,”左林林的声音冷来:“我走了这么久,昨天半夜才
飞机,我怎么没听你关心我一句?”她是想放狠话的:“我告诉你方炽……”
“哎哟,”左林林打断他:“你们倒是哥俩好啊,”她也是一时控制不住绪:“我告诉你方炽,当年我就是为他甩的你,别拎不清!”
很随便的气,方炽腾地窜起一
火:“你没送他去医院?”
“……你为什么还打来?”准的嗓
坏得不能听,应该是病了。
镜还在地上,他踩过去追着车跑,一边跑一边喊,可方炽什么也听不见,只从倒后镜里看着他那副越来越小的狼狈相,打开收音机,他的心太疼了,疼得像
上要胀开,他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捂着
,如果不是经过专业训练,他真的一个调
就要冲回去。
他以为准不会接的,他被伤了,应该已经恨他了,可也就几秒钟,电话通了,那边除了沉重的
息,没有声音,他喊:“
准!”
第二天是周六,没有病人,方炽坐立不安,不知什么好,
什么脑
里都是
准,熬到中午,他跑到电影院看了大半天电影,昏昏沉沉混到十一
,回家洗澡睡觉。
方炽让他噎得说不话,给了一句:“总之,你赶紧回去!”说完挂断了。
“没有人,”听声音,准像是
泪了:“我想你……”
挂了电话,他给左林林打,也是很快就接通,一接通他就喊:“你在哪儿呢!”
“计程车上,”听气她不
兴,大概是对他发脾气不满:“飞机晚
了。”
“是他不去,”左林林的调门跟着起来:“我
他屋他都不让,他说要跟我分手!”
方炽觉得心都要被碎了:“他在发烧!”他激动得甚至咆哮,嗓
扯得嘶哑:“昨天到今天,他至少烧了一天一夜!”
心又那样疼了,方炽
忍着:“林林在吗,让她带你去医院!”
听到是他,左林林态度好了一:“哦,他呀,还睡着呢,好
了吧。”
“没事,别怕,”方炽轻轻哄他:“先睡一觉,睡醒了我就来了。”
明明想睡,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他瞪着睛撑到一
半,受不了地爬起来,拨了
准家的电话。电话响过一通,断了,他再拨,又快断的时候,左林林接起来:“喂?”语气很不好,显然睡得正熟:“谁呀!”
转向,等从地上爬起来追
去,方炽的车
已经发动了。
“我,”方炽放低姿态,轻声问:“那个,他怎么样?”
“你冒了?难受吗?”
冷,咙疼得厉害,一个激灵,方炽醒过来,看一
表,半夜十二
半,他知
自己
冒了,顾不上吃药,他抓起手机找到
准的号码,稍一犹豫,拨了
去。
方炽也觉得自己的态度过分,压火气,他说:“
准发烧了,你快
回去带他……”
“有发烧……”
准虚弱地说,用一种撒
的语气:“你来接我好不好?”
电话却断了,她不敢置信地瞪着话筒,他从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