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始来玩了？”那人把厚重的往他上压，变态似的，用鼻尖在他脸上颈上乱蹭，准没命地躲，边躲边在他底使劲扭摆。

显然，那小吃他的，地，用狠狠撞了他两，撞得卷帘门吱吱嘎嘎：“那上我家？”

“你……认错人了。”准扭想走，那家伙一脚踹在卷帘门上，“咣当”一响，被门带着，准全都在摇晃。

“咱俩玩玩？”那人的声音变了，变得哑，似乎亟不可待，手从兜里拿来，冰凉的，钻大衣去解他的带。

准不肯动：“你不怕……我报警？”

那人走到跟前，看猎似地，也看了他一，可能是天黑，他走过去，准颤抖着捂住嘴巴，走了两步，那人又折回来，隔着薄薄的一层雨帘，盯着他看。

“错了？”那人没有一施暴者该有的惭愧，反而引以为傲似地说：“不可能，”他两手屁兜，很氓地拱起腰背，凑近了，嗅着准耳后的味：“你这么级的货，尝过一次，一辈也忘不了。”

准紧张得都快落泪了，颤颤地，被推租车，司机很漠然地看了他一，常年在这种地方等活儿，连最起码的

牙齿控制不住磕在一起，手指攥得快失血了仍然没有知觉，这才是真正的恐惧，准从没想过这辈还会见到他，天上变了风向，雨丝斜斜打着睛，他拼命想着方炽，幻想着他会来救他。

“跑什么，”他像个老人，搂着他腻腻地说：“跟我玩趣啊？”

太普通的男人，准一瞥就要把睛移开，就是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他认那个人了，从他曲颈的样，从那手臂的形状――就是那双手，紧紧箍着他，撕扯他的衣服，蹂躏他的，暴地殴打他……准惊恐地贴住卷帘门，慌乱地别过。

“不、不要！”泪要涌来，准撑着，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哭得七零八碎，他记得方炽说过，要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逃脱：“不要在这里……”

雨还在，准被拖着走小街，街外是大路，路有几辆等客的租车，他知不能上去，突然使了把力，搡开那个人撒就跑，但那人的反应太快，往前抢一步，胳膊一伸就把他捉住了。

准很难堪，两颊上有一抹羞愤的红痕，但没说话，那人拽他：“走啊，等着我啊。”

像是听了什么好玩的笑话，那小哈哈大笑：“你跟警察说什么，说你一个大男人让我了？笔录、拍照、压指纹，然后让穿白大褂的老摁在铁床上检？”

天气已经很冷了，他只穿着短袖衣，一条旧仔，球鞋脏兮兮的，没帽，雨滴在寸的短发上凝了一层珠。

准吓白了脸，也不知跑，上次那混着帽，这回看清脸了，圆脸盘鼻梁，一对笑儿，单论长相，很有些可的少年气：“后来我又去那个停车场堵过你，”他一缩钻屋檐，和准站了个对面，重逢恨晚的样：“没堵着！”

“我！”他突然喊了一嗓，脸上的表可以用“惊喜”二字形容：“这他妈不是老相好嘛！”说着，他调转方向，冲着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