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准盯着他翕动的嘴唇，不敢置信地听他说：“该的不该的都了，你现在纠结这些……”甄心好像误会了什么：“你不是吧，怎么跟女人一样！”他烦躁地抓了抓发：“我微信里都跟你解释过了，我和她就是各自去谈工作，本来早早结束的，三四回来是因为片方非要去唱歌……”

张准给了他一巴掌，空旷的洗手间，听得到清晰的回响，甄心愤怒地瞪着，他忍到极限了，没有耐再忍：“你就是喜我，不比我喜你少，你给我记着！”

甄心被他吼懵了，不服气地吼回去：“你觉得亏，大不了我让你上一次啦！”

愣愣站了一会儿，孤独涌上来，泡沫碎了，离经叛的梦终于结束了，呼越来越急促，泪开始往外冒，张准慌乱

“我就是在乎！”张准吼了一嗓，吓得甄心一悚，错愕地盯着他。

甄心用一种不可理喻的表看着他：“有那么严重吗，那张照片……”他想来想去，理所当然地说：“男人的一小趣，别跟我说你不懂！”

“你不要说了！”张准觉得这个人他不认识，从里到外透着陌生，他两手交握才能止住颤抖：“是我小题大了。”

“你知被男人在屁里是什么觉吗，”张准走上来，两手搡了他一把：“你知像女人一样被你摁在床上来去是什么觉吗！”

“这他妈就不是谁上谁的问题！”张准愤怒到里，反而梗咽了：“女朋友、那可怜的尊严、我妈，什么我都不要了，就想踏踏实实地跟你好，结果他妈的你骗我！”

甄心一种“你这么想就对了”的神，似乎很满意，微微带着笑意，还有男人对女人常见的那种敷衍，轻描淡写地哄：“也不是啦，你不闹脾气就好。”

声音很平静，静得那么真实，甄心蹲在那儿抬看，张准的脸逆着光，只听见他语气淡淡的：“如果知那一夜是真的……我不会上你。”

甄心暗自用劲，手指被戒指的边缘硌得生疼：“那张照片算个屁！”他站起来，这回有所顾忌了，克制着声音：“没那张照片的时候，我一摸你，你浑都酥了，我在你耳边叫你，你恨不得烧起来贴到我……”

“我觉得我可能不你，”正午的阳光洋洋的，张准却冷冰冰，固执得像顽石：“这一切都是我们想象来的泡沫，那份回不了的，不过是方炽和准的余波。”

甄心没什么说的，他确实没说，确实隐瞒了：“好，你有理，你说的都对，”他无所谓地摇摇手：“我受够了，分手就分手！”

“你喜我？”张准小声反驳，他们就是这样，是连争吵都不敢声张的关系：“那你后来知我当那晚是场梦，为什么不说来！”

他讨好地笑，去拉张准的手，是想给他上戒指，张准却一挥手推开他，戒指失手掉在地上，甄心赶忙去捡，一边捡，听张准说：“分手吧。”

是怎么开始的？”

甄心明显在压抑怒气了：“你一直在别扭什么！”

他转走，同时把手狠狠一甩，戒指砸到地上“叮”地弹起来，张准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卫生间的门已经振颤着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