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声音有颤抖,但他极力在控制,他想好好地告诉厉海自己的想法,哪怕最后厉海觉得这是个好笑的笑话。
江瑜松了气,吃了几
菜,又问,“那个……我,有朋友想去旅游,我可以咨询一
你吗?”
“……”厉海看了他一,勾了勾嘴角,“不,还是很喜
。”
“男的。”江瑜说完,又一顿,“就是个普通的朋友,呃,对了你也认识的,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
“恩?”厉海愣了一,“谁啊?”
“……谢谢。”厉海有惊讶,他以为江瑜其实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起码不像自己关注他那样关注自己。
小海也像是觉到什么似的,低低呜了一声,没
打采地在江瑜脚边趴
了。
厉海嗯了一声,“男的女的?”
厉海眉一皱,放
碗,“为什么
歉?”
“你还打篮球?”厉海了
碗里的汤,“我以为你这辈
都不碰篮球了。”
“他喜跟我说这些,尤其喝了酒,更喜
说。我听习惯了,一开始觉得厌烦,觉得他没骨气,后来觉得凭什么他说什么我就要去
什么,所以我总跟他反着
,那时候我觉得篮球很好,比赛很好,比赛的时候团队就是一个世界,我不用去想其他任何事,很
快,可越这样,等比赛结束后,我越不安,因为这个世界始终是我必须去面对的事
,而篮球,就像江明兴说的,什么也不能给我。所以我放弃了,我承认,我只是一个胆小鬼。
“……”江瑜察觉自己好像越说越错了,只好沉默着吃了几饭菜,又看了看厉海,叹了
气,“抱歉。”
厉海没说话,小瑜蹭到他的边,蹭了蹭,厉海手指往
,摸了摸它的脑袋。
“裴洛。”江瑜说,“那个混血儿,以前我们打篮球比赛的时候……”
“我记得。”厉海眯了眯,“你还跟他有联系?”
“江明兴向来不我,对我说教的时候只会搬
梁冰来压我。他总说,他养不起我,未来给不了我任何东西,我如果不努力,没人救得了我,他让我放弃篮球,那种玩乐的东西他说还不如他去赌博,起码运气好,还有
收
。他说梁冰欠我的,所以无论是大学,还是工作,梁冰都该给我铺好路,我不用
得太好,但也不能太差……”
“可能你现在不喜喝了?”江瑜有
紧张,筷
尖微抖,夹起的土豆丝甩了一桌
。
你以前喜喝这个。”江瑜解释了一
,“买菜的时候看到了,就顺便买了一瓶。”
但如果不去传达,他一定会错过更多。
“也是缘分。”江瑜察觉厉海语气变得有些冷,忐忑,“他跟我念了同一所大学,不过不同系,毕业之后又在一个城市工作,当然他混得比我好……我的意思是,只是单纯作为老同学还偶尔有联系,节假日要是没什么事,会约着去打会儿篮球什么。”
“我……那件事。”江瑜也放碗和筷
,抿了抿嘴唇,“那时候我确实在很多事
上欠缺考虑,我以为我考虑的很周到,但那都是我以为的。我……没资格去为你
决定,现在我知
了,有时候以‘为你好’为借
的事反而更加伤人。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为什么放弃了篮球,其实没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就算去努力了也没有意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