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窗外？

殷无书立时收，：“我这跟普通人偶尔生个病一样理，阴阳胜复，定期排毒。”

殷无书“啧”了一声，两手指夹住谢白的脸，扯了扯：“怎么说话呢……以前不是说过么，有伤死不了，没心也死不了，我脑门上就刻着‘老不死’三个字呢看见没？”

直到第三天清早，他才睁开彻底清醒过来。

第46章

他扯了一段似是而非话把谢白绕了个晕，而后抬一指浩星河：“小小年纪，别的不学，煞风景是一把好手，快看，看完了再带你去别逛一逛，总在这站着直冒傻气。”

被谢白揪了一手小辫的殷无书辩无可辩，没好气地一把拽着他穿城过林，直奔别，忍不住叹：“我大概误吞了耗药才会带你上天看星星，那玩意儿看多了容易傻，净想些有的没的，走，换摊。”

殷无书：“……”

谢白岿然不动地没被绕开，针对着他那些虚虚实实的胡扯答了一句：“懂了，但自你我不大信。”

殷大忽悠抬手脆地捂住他的嘴，十分不要脸地笑：“风有些闹，听不大清楚你的话。另外，不言寝不语，看风景时也别说话。”

谢白默然想了片刻，又问：“你不是至纯阳气所化么？哪来阴的事……”

所以怎么也不会有这么近的鸟叫声，就好像站在窗台外只隔着一层玻璃一样……

大概是在天山上被殷无书给刺激了，谢白在昏睡中了一段又一段听他胡扯生死的梦，实打实地把殷大忽悠的黑历史又轮了一遍。

谢白的双眸陡然睁开，意识地想翻坐起来，结果刚一动就觉到了周筋骨关节正滋滋地泛着说不的酸胀。

但是这种不要脸的招数谢白领教得太多了，早就习惯了，他被捂了嘴也依旧没急，闷声闷气地在殷无书掌：“最后问你一件事。”

……

谢白淡淡：“哦是么？你刚才还说万都有生死，循环往复不断才平衡，否则就乱套了。”

“我就随打个比方。”殷无书好笑，“不过这世上万确实都是相生相克的，有黒便有白，无善便无恶，阴阳生死往复循环，才能生生不息持续去，不然就该乱了套了。小乱套那是此消彼长中求个平衡，好比生病，大乱套则是平衡不来，那就得重新来过，好比生死，懂否？”

他眯着适应着久违的光线，心里有一瞬间的纳闷——自己住的那间屋因为有万灵树镇在里面的缘故，散着常人看不见的妖灵气，又因为他自己的缘故，那妖灵气中还夹杂着一儿阴尸气，平时别说鸟了，就连蚊都恨不得离他那窗八丈远，顺带还造福了楼上楼两人家。

这种酸胀谢白以前也有过，只是这次格外厉害。那是周筋骨撑绷了太久，陡然松懈来后疲劳寒冷的反扑以及后遗症。

殷无书手指动了一，“嗯”了一声收回手，背在后，：“暂且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面无表打断他：“说人话，讲重。”

谢白先是听到了几声啾啾的鸟鸣，像是隔着什么东西，渺远而模糊。随着他意识越来越清晰，鸟鸣才渐渐亮了起来，似乎就在窗外……

谢白仰脸了星河，想了一会儿，转问殷无书：“你会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