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Klum把刚刚拍的照片给林以看，“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应该多笑笑。”

        Klum还在笑，“没事啊，本来就是看运气，也许是要你早些休息。玩一天也很累啊，喝点酒子早点睡嘛。”

        他们带了几条狗送林以回酒店才离开。

        院主人喂完狗，让她们到厨房参观。今天要烤的是驯鹿肉，前几天他们打猎的战利品。内脏什么的直接扔给狗，其它相对好理的分烤了蘸些调料就能直接吃。

        林以定的这个房间也有大落地窗，不过看不到极光。

        林以扯出来一个笑，“你多大了？”

        Klum往炉子里加够了炭火，便坐在她林以边上踢着。

        Klum拿了刀过来，“没事，你别学，他们很原始的。”

        人，人很好吗？

        要控制肉的口感，炭火不能烧太旺，一边烤肉一边喝酒，时间消磨得也快。

        林以冒出个极端的想法――如果他们的猎物是人，也会如此娴熟吗？

        Klum又开心煮汤去了，她好像永远都开心。

        像汉尼一样。

        看不看镜都无所谓，这个画面也很好看。

        “嗯。”

        “因为你说有人失约，所以只能一个人过来啊。如果我被爽约，我会很生气。”

        林以坐在炉子边，着手，“怎么这样问？”

        还有她穿着手工制的雪地靴在院子里踢雪的照片。

        难得她拎着手袋说走就走这么多次，第一回有了“行李”。

        那帽子她还给了院主人，靴子加钱买下来了。

        男人刀工娴熟，一边庖解着鹿肉，一边嘟囔着什么，把切好的肉放在烤架上烤。

        “看来碰不上了。”

        林以从口袋里掏出微单，“谢谢。”

        天很黑，一直很黑。

        算了。

        “也很好啊，我还想多玩几年，嘻嘻。我很喜欢这里，虽然很冷，但是大家都好好。人也好，狗也好。”

        只是一双雪地靴。

        Klum蹦蹦拿酒去了，那人拿叉子叉了块肉放在磁盘子里，边上是她不认识的调味料。

        Klum伸手戳了戳她的脸，“别这么沉默啦，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谢谢。”

        “那不是也很好，没必要按就班。”

        她在那些狗中间找了个位置蹲着，刚想试试摸小狗脑袋，那只小狗就低了蹭着她的手心。

        她安静看着，Klum碰了碰她的胳膊，“喝酒吗？不过是烈酒，子的。”

        “好啊。”

        “尝尝。”

        林以把手揣在口袋里，踢了踢雪。

        到了时间，院主人带了两条狗，带她们去隔碰运气。

        只有相邻好几里的院子亮着灯。

        “23，网页上写小了些，写的21。”

        “Klum，麻烦你拿把刀给我好吗？”

        “当然，我拍照技术很不错的！你等等啊，我让主人帮你叫叫狗！”

        那人笑得爽朗，叽里呱啦讲着一串，然后当着林以的面叉了块更大的肉，直接蘸了盘子边的调味粉，咬了一大口。

        “羊城，毕业就回去。”

        “开心啊，这边村民都很友好，而且人少也不怎么要社交。过来约我的人呢，也都特别好。比如说你啊，你看起来也好年轻噢，而且看起来特别年轻有为。不像我，大概率是要延毕的，但是我也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了！”

        肉有些大块，怎么样都不好下口。

        拍完照，主人带着小狗们去后院吃饭，Klum带着林以先进屋。

        他嘟囔着什么，林以只能用英文回应。

        Klum拿了酒过来，又在两个人之间翻译着。

        只听见他们哇啦哇啦说着一堆，过一会那些狗就聚在一起，有的坐着，有的趴着，还有的站着。

        “你是哪里人啊，以后还要回国吗？”

        “你现在有觉得开心些吗？”

        “你喝蘑菇汤吗？我煮蘑菇汤很好喝。”

        Klum又继续讲，“对了，中午吃烤肉，不过要他说先喂小狗，你还有什么想玩的吗？晚上在隔村落那边可能会有极光，如果你睡得晚，或者不耽误你回酒店，可以去碰碰运气。”

玩了一会，她问，“可以跟它们合照吗？如果可以的话。”

        其实陆蓦住的那个房间就能看到些，她要住也能继续待一阵，不过……

        油脂低落在炭火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白质变质之后也发出诱人的香味。

        “还好，他忙。我一个人玩也开心，你呢，这边冬天这么冷，你看起来总是很开心。”

        她把照片导出来，用酒店的电脑登录了邮箱，给陆蓦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