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乐队的表演终于结束了,这时有人来敲卫生间的门,彭晓川只得开门让位。
再回到外面时,台上已经换了一位长tou发的yan镜青年,那青年拿着话筒跟着节奏念词,念了半天也没唱chu来一句。彭晓川虽然也欣赏不来,但觉得总比被刚才那阵狂轰滥炸要舒服一dian。
yan镜青年念完了两首歌,xia了台,接xia来又是一支乐队上去,灰he排在第四个登台表演,成员们都该zuo好准备了。这时候杨璨朝四周望了一圈,不满dao:“胖球这小zi还没jin来呢?你们在这等我,我到外面抓他去。”
陈秋珏望向陆夏一:“阿夏,我还是紧张。”
陆夏一拉了他便走:“跟我来。”
彭晓川见他们二人似乎是朝卫生间走去,他打了个嗝儿,又给自己拿了一瓶啤酒。
音乐重新响起,人群再次沸腾。这时候彭晓川酒jing1上tou,已经有了醉意,他倚在吧台边打着呵欠,突然gan觉肩膀被人拍了一xia,他转tou看去,那人是大威哥,大威哥锃亮的光tou反she1着舞台的灯光,朝他喊:“小兄弟,别光在这傻站着啊,躁起来!”
彭晓川一听他这话便给吓清醒了,连忙拒绝:“我、我不cao2。”
这时候杨璨拖着胖球jin来了,胖球挤在人群里仍在不甘心地打电话:“喂?喂?听见吗?谢薇,我在这等你啊!”
杨璨朝他大声dao:“行了!都吵成这样了,她听不见的!”他四chu1都没见到陈秋珏和陆夏一的shen影,便挤到吧台边去问彭晓川:“你看到夏一他们俩了吗?”
彭晓川朝卫生间的方向指了指,这时便见陆夏一和陈秋珏一同回来了,灰he四人总算到齐,而台上乐队的第二首歌已唱至尾声,该他们登台了。
杨璨背着吉他,拉着彭晓川走到了最靠近舞台的地方,上去前拍了拍他的脸:“好好看着我。”
彭晓川打起jing1神,睁大了已有些朦胧的yan睛,抬tou专注地望向他。
杨璨站在舞台的最前面,不再是那个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弹唱的朋友,今晚他带上了自己所有的桀骜不羁和不可一世,像一个最野心bobo的闯ru者,要踹开紧闭的门,用浑shen的锋芒代替烈日,照亮不见五指的永夜。
彭晓川竟屏住了呼xi,心tiao加速,等待着第一个音符响起。
陆夏一用钢琴的音se弹chu一串瑰丽的前奏,而后吉他的扫弦如侵略般与之纠缠,杨璨开kou时声如破竹,叫彭晓川一阵toupi发麻,他恍惚间竟看到从杨璨shen后迸发chu刺yan的红光,引chu台xia一片兴奋的喧哗。
彭晓川被卷ru这场震耳yu聋的狂啸里,杨璨激昂的歌声从他的每一个mao孔侵ru,令他浑shen的血ye都在翻gun,tinei的酒jing1都在燃烧。他想要大叫,想要跃起,第一次和所有人一样投ru到这re烈的表演中。杨璨对着话筒用力咆哮,目光锐利如刀,带着灰he化为一场从天际袭来的飓风,掀起汹涌而guntang的浪chao,众人在这浪chao里沉浮,被吞没,痛快到疯狂,亢奋到窒息。
一曲毕,杨璨弹chu最后一个音符,gao举右手,一粒汗shui从他的额touhuaxia,如同tang到了彭晓川的心kou,令他浑shen战栗。
令他re泪盈眶。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被chou光了所有力气,呆滞地在掌声中抬tou凝望舞台中央的杨璨,仿佛那是天地间唯一的、他心中唯一的人。
杨璨又唱起了一支舒缓的歌,他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