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天已经暗了。

        “哦，好。”

        卡娜屏息。

        “是我。”

        这是在问夏夏，卡娜看向卫生间里面，她正开着弯腰洗脸。

        “卡娜，我先去了。”

        回去路上，夏夏言又止，她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卡娜，最后还是没忍住：“卡娜。”

        夏夏听话地跟着她，只是刚到卫生间门，卡娜的手机响了。看见来电，她有些惊讶。

        作为经历过同样事的卡娜，明白夏夏现在是什么心。告别意味着结束，但结束也意味着开始。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边叫了声：“卡娜。”

        卡娜看着夏夏走去，再次低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阿耀。

        他从来不会私打电话给她的。

        谢谢她陪伴她，好好地跟妈妈告了别。

        卡娜蹲，轻轻拍着夏夏的后背，抱住了她哭到颤抖的。

        “卡娜。”她双红，语气哽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她笑了笑，“走吧，去洗洗脸。都成小花猫了。”

        “我们……在外面，普密佛塔。我带夏夏来安置――”

        此时有几名女游客说笑着走过来，卡娜便从卫生间门走来，怕因为她们的声音听不清周寅坤说话。

        “我想去警察署。”

        “你们在哪？”

        “嗯？”卡娜看着前面，“怎么？”

        “不要带她去不该去的地方，也不要让她见不该见的人。”

        夏夏还泣着，她低看了卡娜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地回握了一。

        “夏夏好的。”

        那边开门见山。

        “她怎么样？”

        卡娜看看手机，又看看夏夏，放回了包里，“没事。夏夏，咱们回去吧。”

        听到熟悉又慵懒的声音，卡娜心一颤，随即涌上惊喜：“坤哥。”

        夏夏洗完脸来，看见卡娜正对着手机发怔。她走过去，“卡娜，怎么了？”

        语气听得的不悦，卡娜立刻说：“好，我知了。坤哥，我们上回去。”

        虽觉奇怪，卡娜还是接了起来，“阿耀，有事吗？”

人从夏夏手上接过骨灰，代为诵经安置。夏夏和卡娜穿着纯白的裙站在一旁，就在僧人念完经转过时，夏夏再次看见了骨灰盒上萨玛的照片。

        那边挂断了电话。

        再伤痛的事，总会被时间慢慢治愈。

        噙满眶的泪终是没能忍住，她跪在地上，哭得悲伤极了。僧人似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双手合十，微微躬后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