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石之轩觉得煎熬，觉得后悔的话……那他是不是和他相认比较好？宁楚期待地看着他。

都是他的错，若他没杀了青璃，也许青璃还会好好地活到三四岁。

石之轩痛裂，不禁伸右手扶住桥上的石栏，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却瞬间抬起，用指和中指夹住了一向他刺来的明晃晃的银针。两人的真气相撞，一即发，石之轩眉一挑，讶异于宁楚深厚的力，一侧放弃攻向对方的手腕，避开了对方无声无息踢来的一脚。

了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前……前辈，若时间可以倒的话，你还会……还会杀那个人吗？”

可是活到三四岁又怎么样？天生心疾的青璃还是会死，到时候投诸多的他会更加接受不了……

寇仲觉到宁楚瞬间变得不一样了，原本他的表再冷淡，也是有一丝温度的，但现在整个人就好像一座冰雕一般，由向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寇仲忧心地攥紧宁楚的手，不让他有机会挣脱开来。

石之轩也觉到宁楚的变化，不由得怔忡了一，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埋藏在心底十多年的心事说了来。理说这世上唯一知的碧秀心也已经过世，就连他的女儿石青璇都不知她曾经有个双胞胎的弟弟存在过，这个少年知不知自己在问什么？

也许那时，他的青璃就已经死了吧？

残次品，原来，他只是个残次品。

但是……他的青璃一声都没哭……

看着宁楚和寇仲两人相握的手，石之轩冷哼一声，收敛心神，冷酷地说：“虽然我承认自己的是错事，但却并不后悔。就算时间可以倒，我也会杀了那个人。”

这句话掷地有声，就像是在宁楚的脑海中炸了一个响雷，把他重新聚集起来的期待轰了个粉碎。

第一次见到宁楚时，他便知这个神冷漠的少年极。眉目如画，没有瑕疵的五官柔而细致，隐约透着一令他到亲近的觉，只消看他一，石之轩便知侯希白为何会为之神魂颠倒。这样一个冷漠得几乎无所牵挂的人，若换了二十年前的他，也会全力以赴地征服对方。

而现在，这个神本来冷漠的少年，面对着他时，却神切，切得让他浑都到不舒服。一想到这个少年混乱的私生活，石之轩就觉得崩溃，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居然那么简单地就陷去了。

宁楚的神一寒，颤抖着双唇问：“为……为什么？”

石之轩不知为何这个少年要追问那个他一直想回避的问题，森然：“石某一生只追求完，从来都容不残次品。”

石之轩几乎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冬夜，在丢弃青璃的那个夜晚，他其实也是心如刀割的。无法救活自己的亲生儿，这是他的无能。他不能面对自己的无能，所以要亲手斩断。转离去的那个雪夜里，他对自己说，只要听到青璃的一哭声，他就立刻回过去，把他重新抱回去，再也不会起其他念。

石之轩没料到宁楚会问这个问题，他把视线重新落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