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了个梦，所以不肯醒来，黎离想。

“谢谢。”秦戮又说。

秦戮见他一本正经地思考，一本正经地答应来，不觉有趣，“你能听懂我的话？真

秦戮没有站起来，只是靠着山坐着。一个青果已经吃完了，原本没觉很饿，却在吃完后觉得特别饿。他看着手里的另一个青果，忍不住笑了，又摸了摸黎离的脑袋，“是你救了我吗？”

可回到山的时候，那个人还没醒。

“这里只有你么？”

黎离拿肉肉的狐狸爪给自己洗了脸，离开山到附近的小溪喝了几，顺便摘了些青果裹腹。

秦戮听不懂，只得失笑，“我就叫你小狐狸好了。”

他抖抖，趴在地上团成团，也坠了梦乡。梦里有更大一片果林，树上结满了青果，又香又大，他便不停地吃、不停地吃，好满足。

“小狐狸，你叫什么名字？”

小狐狸便笑弯了睛，吱吱地叫：“我叫黎离，你叫什么名字啊？”

摘了来。

黎离，想了想又摇，吱吱地叫：“这个山只有我，但是这里还有好多狐狸，只是我跟他们不一样。”

他又摘了一个，藏在嘴里，带回去。

他说了很多话，但面前的秦戮什么都没听懂。

他靠着山墙，望着突然闯山的小狐狸，眉从凌厉到诧然，再又柔和。

黎离又，咬着秦戮的衣袖往外拽。等秦戮站起来了，他便松了，带着他往小溪去。

秦戮失笑，小狐狸很努力地吱吱吱，但是他听不懂，不过能微妙地理解他的意思，这个山里只有他一只狐狸。他忍不住，再了狐狸的脑袋，：“有吗？”

黎离想了想，。

他一边摘一边吃，吃完五个，终于开心地笑起来。

想到依然在沉睡的男人，他临走前又摘了一个果带走。这样他就有两个果可以吃了！

小狐狸起先蹦哒得很快，时不时回看秦戮一。但许是发现他走得并不快，小狐狸渐渐放慢了速度，变得与他并肩而行。

他又偏看向边依然在沉睡的男人，是他了太多血了吗？为什么还不醒？

阳光很灿烂，像一淌山里，照在秦戮的上，与他的黑束腰长袍形成烈对比，却是熠熠生辉。

秦戮笑着，“真是只乖狐狸。”

鸟儿在树梢叽叽喳喳地叫，黎离从梦里醒过来，迷茫片刻抖了抖，嘴里还淌着，回想着梦里无穷无尽的青果。

“我叫黎离！”黎离吱哇叫。

黎离很兴，虽然这人脸上还有血，看着有可怖，可是他对他笑了，那么好看！于是他转将放了一夜的果也叼起来，走到他边，放在他手里。

黎离惊讶地看着对方，哒哒地跑过去，拿嘴拱他的手，将刚摘来的果放在他手里，吱吱叫：“你醒了？你饿吗？我给你摘了果，很好吃的，你吃吗？”

青果味清甜，他闻着味总忍不住地，可想到那个人还没醒、还没吃东西，他就不忍心吃掉这个青果。

黎离，一双乌溜溜的睛笑得眯成了月牙儿。

那……他先去吃早饭应该没事吧。

他问他，可他不知他是不是能听懂他的话。

虽然没有听懂，可是他看着自己手里还沾着的果，笑着说：“是给我的吗？谢谢。”说着，他伸手了黎离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