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温粥低声说：“你不用这样的，我自己也能打车回去……”

“你先在客厅坐会儿吧，不会很久。”他边开门边对她说。

“叮――”十六楼到了。

“行了，你自己回去，老还不得拆了我。”祁慕仍闭着，声音真真切切染上一丝困倦。

***

祁慕把手机丢到一边，半阖上休息。

“恩。”

“哪那么夸张。”她低，又想起什么，“那我们这是去哪？”

祁慕家的客厅直接通向阳台，窗未合上，带着湿的雨味的风从窗灌来。

雨倾盆落

浅眠中的人蹙了眉，睫微颤。

祁慕说完，也不顾许瑞在电话里嗷嗷直叫说他骗鬼，脆利落地切了通话。然后在一秒抬，目光锁住温粥，“满意了？”

温粥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时间一长便觉得冷。看祁慕一时半会没有要来的意思，她起过去关窗。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隐约倒映着他们的影，温粥随着祁慕的脚步往里走。

温粥来不及动作，那双湛黑的眸已经睁开了。

业呢。”

许久得不到回答，温粥忍不住抬去看他，呼却随这动作微微一滞。

温粥脸微变，咬着唇没说话。

雨顺着玻璃窗落，窗外景模糊，光线昏暗却柔和。少年安静地靠着椅背，似乎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他褐的发梢地垂，稍稍盖住那双阖着的睛。

雨声很大，却盖不过腔里心脏动的声音。

“啥？你说啥？写作业？”

第9章他的小狐狸09

温粥在后来才反应过来，祁慕从一开始就没有带着她去赴许瑞约的打算，否则他也不会在一上车的时候就跟司机说了那个地址。

“你不懂。”

这房太空了。宽敞的客厅甚至只有沙发茶几，正对面的电视墙上也是空的。房间里没开灯，暗淡的天光从窗透来，整个房阴郁又灰暗。

看清里面的那一瞬间，温粥只有一个觉，那就是――空。

到底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况，温粥很拘谨，小幅度地，走客厅。

轻缓的音乐在车厢里淌着，时间仿佛静止了。

跟着祁慕走小区的时候，温粥心里还在打小鼓，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轻声问他：“这是哪儿？”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突然在前面问了一句：“是在这儿转弯吧？”

她突然坐立难安起来。

心底有种很烈的觉，自己好像走了祁慕的另一个世界。

“你丫没病吧？”

两人的视线蓦地撞在一起。

祁慕走电梯，十六的数字，抬起看着不断跃的数字，半晌才说：“我原来住的地方。”

轿厢里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声。

我原来住的地方……温粥乖巧地闭上嘴，直觉告诉她不应该再继续问去。

祁慕只在她刚屋的时候招呼过一声，现在已经卧室了。温粥在沙发上坐，视线正好可以看见不远的厨房。同样黑灰暗沉的调，没有一丝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