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站着没动，一瞬不动地看着温粥。

心里像一片荒漠。

从决定和祁慕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放弃。

彼此静了好一会儿。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再睁开，门开了。

轻蔑而恶毒。

所以凭什么？

“别怕。”他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很轻，很温柔。

几乎所有人都被他上的戾气震慑住。

空气寂静了几秒。

***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小小年纪，真是不要脸。”

告罄，重重拍了拍她的桌，“拿来！”

椅被狠狠踢翻在地上，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可她心甘愿，只因为他也不顾一切。

温粥没有说话，却能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颤。

她轻轻扬起唇，摇了摇，“我没事的。”

凭什么要他们放弃？

一切的如履薄冰，胆战心惊，都只是为了守护那一朵花盛开。

他声音沉寒，“谁敢再这样对她，这把椅就是场。”

祁慕将椅狠狠踢向班级后面，一阵刺耳的摩声随之响起。

只是用力握紧她的肩膀，指节都发白。

“老师，她不会拿的。班主任也包庇她，她除了传纸条，还早――”

她何尝不知，这场早恋就像在刀尖上蜜，在悬崖边舞。脆弱又妙，是最为致命的恋。

温粥拍拍他的手，朝他眨：“快走吧，我爸爸也要来了。”

薛嘉被他吓得傻在原地，一失了声。

有一个声音在耳边悄悄响起：你看，你害怕的，终于还是来了。

“嘭！”

直到严老师尖锐的女音划破这死寂――

温粥靠着墙站在外面，办公室的门关着，即便如此，她还是能听到里面激烈的争执声。

幸好，没有他，大多是老师们的声音。

祁慕脸寒冷地站在后面，他盯着薛嘉，眸深跃着嗜血的光芒，一字一顿：“你他妈再说一遍。”

薛嘉红着走来，看向她的目光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温粥终于抬起，望他的睛。

薛嘉最后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你们！你们不得了了是吧？！这像什么样了？！！走！！都跟我去办公室――”

他垂，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贴近她的耳朵，声音微哑，“我们不会分开的，对吗？”

温粥的心却因为这句话狠狠颤了一。

那样漂亮的一双睛，此刻满溢着心疼。

又过了会儿，祁慕快步推开门走来，后跟着蹙眉满脸忧愁的祁源。

他几步走到温粥面前，手扣住她的双肩。

凭什么这些旁观者就能如此自以为是地和老师一起成为上帝，幻想自己手里寒光凛凛的镰刀，能够代表最权威严明的审判？

“小慕，回家了。”祁源在后发话了。

这不可以，绝对不行。

他结微，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说不来。

温粥垂脸，终于轻轻闭上。

她轻轻闭上。

温粥轻轻笑了，目光撇向一旁，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