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里。
她无声无息,长发hua落xia来遮住了侧脸,可祁源仍能察觉到女孩的悲伤和脆弱。
这让他心里一阵ruan一阵酸,难受的不得了。
祁源闭了闭yan,看向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声音似哄似叹:“一定没事的,粥粥不要怕……”
……
温粥在睡梦中低低嘤咛,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
yan前突然又一晃,场景倏地变了。
是一间雪白的病房,她和姥姥坐在沙发上,两个人yan眶都红zhong得不成样zi。安静了好久,温粥拿着手机chu了病房。
她还套着校服外套,shen影格外纤细。
日光从走廊尽tou的窗hu漫jin来,一直拉到她脚边。
十八岁的女孩zi,脸se苍白,yan神清淡却jian定。
她打开手机,翻到通讯录,拨了一个电话。
“祁爷爷吗?我是温粥。”
“录取结果chu来前我想一直陪着妈妈。恩,如果祁慕找不到我……拜托您让他不要着急好吗?给我一dian时间……只要一diandian就可以。”
“我就是想,暂时消失一段时间……”
声音明明很轻,却字句仿佛都在耳边回响,清晰而淡漠。
那是世间最尖锐的刀zi。
一划,在彼此心上留xia最深的疤痕。
……
后来,她自私地消失了一个月。
祁慕找不到她,心慌又心急,翻遍了整座B城。甚至报警,bi1着人家把人找chu来,差dian因为在警局故意闹事而被拘留。
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像被chou空了。
分数,学校,什么都不在意。没日没夜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dang。期待哪一秒,他的粥粥就会chu现。
直到祁源一个耳光打醒他。
祁慕突然像被an了开关,停止了所有的疯狂。
长时间的寻找已经透支了他全bu的ti力,他像纸片一样靠着墙huaxiashenti,眸光暗淡,整个人苍白而孱弱,茫然地低喃。
“你知dao吧?你一定知dao的,这段时间她到底怎么了……”
“你是我爷爷,却跟着她一起瞒着我……”
祁慕抬起手背,捂住血红的yan睛。
一片静谧中,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就这样死掉了。
……
温粥是哭着醒来的。
汗shui和泪shui沾湿了枕巾,她chou噎着从床上坐起来。
心脏剧烈tiao动着,像要从xiongkou蹦chu来。
靠在床tou,温粥慢慢想起后来。
等她再chu现的时候。
祁慕已经被P大顺利录取,他是那年的理科gao考状元,理应jinru全国最ding尖的gao校。即便那段时间他gen本没心思理会这些,但祁源都可以妥善地安排好。温粥则选择了自己分数所能到的最好的学校,却在遥远的N大。
他们真的没有分开。
只是心里有鸿沟,逾越很难,那不如就这样藏起来。
然后忘掉,假装谁也不记得。
可已经两年了,为什么今晚她突然全数记了起来呢。
温粥rourouyan睛,肩膀细细颤动着。
突然,门被人慌忙推开。
她心tou重重一tiao,对上门kou姥姥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