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捧，用红的缎带糙随意地绕着。

祁慕呢？

温粥在门边停，无助地回看。

她忍不住摸了摸小腹。

温的湿缓缓从角落，发丝，枕，消失不见。温粥闭了，等心稍微平复一些才床，推门走到外面。

他把花放在桌上，从柜里拿烛台和蜡烛。拉上窗帘，烛光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后，又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拿一块白纱。

于是祁慕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她的粥粥一个人蹲在房间正中央，哭得好不伤心。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温粥懵着躺了半晌。脑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祁慕，一会儿变成姥姥，最后剩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

不知是不是因为知自己怀了孕，心就变得格外脆弱。一难言的绪从心底涌起，挤得她两发酸，蓄起泪来。

温粥闻言愣住，也不掉泪了，“什么？”

一半是她，一半是他。

偌大的酒店套房很安静，只有暗淡的霞光沉默地蔓延。

他一愣，手里的花顿时掉了大半。连忙过去抱起她，疾声问：“怎么了？！什么事了？”

祁慕心领神会，上去拥抱她，“我在。”

在他怀里温粥重新睡去。

粥拿着其中一盒站起来，朝盥洗室走去。祁慕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深深凝着她。

“我去准备婚礼要用的东西了。”

祁慕心成一滩，不断吻她哄她。

“我求过了。”他笃定地说，紧接着手指挑起她睡衣的领，取里面的指环

“我负责。你和……这玩意儿，我都负责。”

一种微妙的觉涌上心。

但确确实实，这里有了一个小东西。

“结婚呀。”他的表没什么变化，语气也很淡。

***

温粥来后脸更白了。

祁慕微微一笑，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返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枝。温粥这才看到，他捧了好大一束玫瑰花回来。不是花店里致包装的，反倒更像刚剪来的、仍然带着的白玫瑰。

绪汹涌而来，她又哭又笑，“你还没求婚……”

他越哄，温粥泪掉得越凶。

再醒来已是傍晚，卧房里的纱帘半掩着，窗外云霞烂漫。

温粥绕着整个房间走，走了个遍都没看见他。

祁慕一看她那表就知了，都没看结果，直接把人捞起抱去床上。

温粥泪朦胧地看他里，哭得更委屈了，肩膀一一着扑他怀里，使劲打他：“你嘛去了？就我一个人在这里……”

好神奇，明明什么觉也没有。

在温粥惊怔的目光中，祁慕浅笑着将白纱在她上。

“这样？结婚？”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白纱，又撇向烛光、玫瑰，最后落在他脸上。

穿着睡衣，白纱。

祁慕又心又想笑，抚她脑后的长发。

这，日也看不成了。

温粥闷在他怀里，小声地哼，隐约带着哭腔，“你要负责……”

温粥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