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好像想起来了……”天雪一步一步走向李稠，直到伸手把他禁锢在怀里，气息撩拨在他紧绷的侧脸上，“赵昶，就是武林盟悬赏通缉的那人？原来是爹教训儿啊……真是有趣得很。”

“住嘴！”李稠急得一脚踢，再次踢中赵昶的睡，赵昶仰面倒在地上，昏睡过去，不一会儿便打起舒服的小呼噜。

如芒在背，天雪怀疑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

他找理由的方式也并不比天雪聪明到哪儿去。

“我……”李稠想辩解一，又闭上了嘴巴。

“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不关李大哥的事！”赵昶猛地翻抱住李稠的，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试图缓和天雪和李稠之间僵持不的气氛，“而且你也看到了，虽然说赵风崖是我爹，但他一直不把我当儿看，恨不得打死我，我……”

当真只是忍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给了天雪这样的错觉？从第一次的纵容？从每一次的闷不吭声？就算天雪骄纵任，他也想着只是完成任务而默默忍着？

赵昶在地上动两，一边哼哼着一边醒过来，带着一脸茫然之坐起，抓抓脑袋，看见月光对峙的天雪和李稠。

“可、可是，你不是嫌弃和我在一起没有愉吗……我、我都改了，你为什么还要走？”天雪委屈。

李稠发现，自己可能对于保护赵昶这件事有错误的预估，这本是一个地狱难度级别的任务，而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轻松简单。

“你知吗，阿稠，这事我一都不意外，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你上藏着很多秘密，从来不屑于跟我说，假如有一天你告诉我，你是武

“……”

“我只当你去照顾个傻，没想到是……成了武林盟主儿的贴护卫？”天雪终于把这里面的事给捋顺了，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生气，而是伤心中又带着几分隐隐的自式的兴奋。

“我走了。”李稠草草收拾了一番衣服，绕过天雪。

“刚才他说……什么？”天雪问，“赵风崖？武林盟主赵风崖？”

局势瞬间变了又变，本来理亏的天雪，这时成了兴师问罪的人，而本来气势上压住了天雪的李稠，则变成了兴师问罪的对象。

“……”

赵昶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况，李稠正带着他要连夜逃走，没想到天雪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糊！”

一向寡言少语的李稠，竟如此生气，将天雪从到脚数落一通，天雪心里极是不痛快，却又无法反驳，甚至还有茫然。

李稠悚然一惊，不能再拖去了。

完了！

“可能是重名吧……”李稠听见自己巴巴地说。

他抬脚踢开赵昶的，带他走。

李稠心一，但想来这样去也不是个事，自己总是磨磨唧唧，才会给了天雪一次又一次缠上来机会，让他误以为两人还有可能……

“你听我解释。”李稠回过，鼻尖差和天雪的脸碰上，他不由得微微向后仰，结在涩的话语中上动，似乎想酝酿一些说辞，但又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