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稠沉默。

天雪发现，论穷追不舍，李稠比他好像还要执着几分，偏偏他对于李稠的追问最没有抵抗力，相信再来几个回合，他就要败阵来，把真相和盘托，不行，不能这样，一定要想一个办法，扭转现在被动挨打的局面。

“我不相信。”李稠贴近天雪，又追问，“到底了什么事？”

是天雪趁着李稠睡着，从他那里偷来的乌木令。

“那我上去了。”天雪扭过，扭着屁。就往楼上走。

偏偏好像还很有理，让人挑不差错。

大可不必这样，不要为了赌气傻事。”

“那就走吧，离开这里。”李稠说。

“真没有……”天雪心里扑扑直，想着阿稠又距离他近了一，再近一，他就可以在阿稠的睛里看到自己了。

“嘿，这也太赖了吧？”天雪瞪他。

“我必须留在这里。”天雪持说。

他挣脱李稠的手，从脖上取一个木牌，捧在手心里，给李稠看。

乌木令能够从李稠那换取一个承诺，只要手握乌木令的人给予过李稠同等的帮助，这就是乌木令的规矩。

“告诉我！”李稠急，也顾不得什么，再次握住了天雪的手。

李稠万万没想到，天雪竟然开发这种用法……？

“我知了。”天雪垂着脑袋。

“你这是……”

“不就是几句话的事么？”天雪用李稠说他的话，揶揄李稠。

天雪诧异地抬起，立刻说：“不行。”

天雪认认真真：“阿稠，你不是想让我说真话吗，那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必须告诉我一件事。”

李稠发现天雪越来越聪明了，他开始怀疑天雪不通人世故被人欺负的这种可能，到底有没有。

“为什么不行？不是答应了不要赌气么？”李稠扬起声音。

李稠总觉得天雪在这挖了个坑给他，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心里埋藏了太多秘密，有些事本不能拿来说，否则会掀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就算是仅仅关于他和天雪的……也有不能说的事。

“没有……”

月光照耀，木牌上刻着一个“李”字。

李稠望着他，心里的难受却更加烈，他想摸了一摸天雪的脑袋，就像小时候那样，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小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先答应我。”天雪神采奕奕地盯着李稠。

李稠拉住天雪，无奈地摸了摸鼻：“你想问什么。”

发现自己又沦于话多的劣势，天雪轻咳一声，：“行吧，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不过呢，必须是真的，如果欺骗就没有意义了，也对不起你的乌木令，对不对？”

他有些无奈了：“需要用到乌木令么？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对了，天雪灵机一动！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个持羽手里？”李稠皱起眉，他一直想问这个，“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吧，就一个问题，如果我不能回答，你就换个问题。”李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