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羽的话还回在他耳边。

“所以你的应对方法，就是彻底别在一起，不要见面？远远地跑开？”天雪仍然觉得匪夷所思，“虽然我不知你经历过什么，但是，你跟我在一起，就不必经历那些。”

也许是吧。要不然，以李稠断绝往来的本事，天雪就算有再大能耐，也不能再见到他一面。

李稠的心已化，其实，在将真实想法和盘托的那一刻，他已经好了向天雪妥协的准备，因为现在的天雪一定不会对他放手。

他必须得承认，持羽确实很厉害，持羽看来，他舍不天雪，但又不敢接受，只有把他到绝境，他才会从自己密不透风的壳里稍微来一。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李稠迟疑地看着他。

是这样么？

“李稠，最会玩人心的人，不是我持羽，是你啊。”

不过到了后来，他被雷劈了几次之后，才知当初轻轻松松说那番誓言的自己是多么天真幼稚，但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爬完……

“不什么条件，反正你答应了，你不能反悔。”天雪心里扑扑直，生怕李稠又一回绝，不，不李稠说什

历过。”李稠叹了气。

李稠却是知渡劫成仙有多么难，他看着天雪信誓旦旦的样，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元婴往上，不过是个传说罢了，九州之，还没有哪个有名有姓的人曾经修炼到那么的境界，你这么自信满满，虽然是好事，可也只是一个好的愿望罢了。”

彼时天雪尚且年轻，又天赋异禀，并不觉得修炼是什么难事，碰到的最大难关也就是走火，因此这话也说得率直接，但满满的真心是不容置疑的。

也许是孤单的太久了，明知和人往来过密，将来一定会遭到反噬，可是却又忍不住去接近人。

天雪却呼一声，站起来，抱着李稠往床上一抛，自己跟着了上去。

“好。”

“阿稠，你可以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愿望，但对我来说，就是一定要拼命实现的愿望，这个愿望假如没有你的支持，就是梦幻一场。”天雪站起来，目光中渴求的态度，他走近李稠，慢慢蹲，单膝跪地，不顾李稠的阻拦，跪坐在他脚前，双手抱住他的膝盖，自而上，祈求着说，“你就答应我，满足我这个愿望，假如我修炼不成，你就走，也不回地走，我绝对不拦你，好不好？”

“假如你长生不老的话，我也一起长生不老就好了啊，我听说修成元婴之后，就会有不灭元神，再往上，渡劫返虚，破碎虚空，飞升成仙，不老不死，只要你相信我，愿意等我，我就敢破九天雷劫，逆天改命。”天雪得意洋洋地说。

“但是我有个条件。”李稠挣扎着跟天雪商量补充条款。

留回忆的地越多，将来不能去的地方就越多，但那又怎样呢，在孤独了很长时间之后，没办法放弃这么一个愿意把真心一片付给他的人。

在说这个字的时候，李稠就后悔了，他恨不得把时间回转到张嘴之前。

“你明知他真心一片，你勾勾手指，他就会傻乎乎地跟你走。”

李稠闭上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