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多少有些不快，此事与她父亲没有半分关系，夸她的时候又何必牵扯上家族。

她转了转，终于找到了郗清，他的视线没有落在白唤梅上，只端着酒盏低细细啜饮。

白檀抿唇。

而如今，这都是陈年往事罢了。

尽如此，当初司玹初登大位时，听闻他要在白家挑选女，她还是暗搓搓地想过会不会选到她。

司瑨微微眯：“本王真是乱说？”

她收回视线，轻轻转动着手里的酒盏。

白檀不擅音律，但懂赏鉴。音律这东西与诗画一样，都是随心的，如今白唤梅才气仍在，心却是变了吧。

宴结束时已经是半夜，百官退去，白檀才慢吞吞地起殿门。

“都没别人在了，就不用多礼了。”他的声音温柔的像是年少时拂过脸颊的风。

白檀看看他后站着的白仰堂和白栋，门还立着司瑨，好像的确算是没外人在了。

所以要说属意陛，还真算不上，她属意的是当年相识的豫章王，彼此投契，无话不谈。

司瑨一见她表就知她不愿，冷脸不言，转过去看向上方弹奏的白唤梅。

结果选的是白唤梅，她既失意又松了气，说不上什么觉，最后逮着当年米分圆的小白栋狠狠了一通才算完。

以往白唤梅未时，大家一起奏乐行乐，她偏的都是疏阔远的曲调，一曲广陵散弹得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今日她弹的却是深闺缠绵的曲调，婉转动人，绵绵不尽，偶尔抬轻瞥上方帝王，神随着曲调倾泻不不淡的意。

“那恩师对本王怎么就没这种亲近？难你我不是旧识？”

白唤梅号称乐才，在音律上的造诣自不必说，但这一曲选的却叫白檀诧异。

司玹笑：“朕果然没看走，凌都王由你教导，朕也就放心了。”说着转对白仰堂：“太傅教女有方啊。”

刚到门，后有人唤她。她转，愣了一，竟然是还未离去的司玹，连忙见了个礼。

不过这也不奇怪，久居深，又贵妃位，哪能再像以前在外时那般随心而为呢？

“恩师莫非属意陛？”

耳畔传来低低的询问，白檀惊了一，皱眉看过去：“殿可别乱说。”

白檀一愣，很意外他会说这话来。

白唤梅长她一岁，，好欺负，白檀以前与她相，总觉得自己才是。不过她这与司玹却是最般了吧？

从没一顿饭吃的这么累过，关键是这么累还吃不饱。

“为师对陛多也就是比旁人多几分亲近罢了，毕竟是旧识。”

当年她的确是憧憬过豫章王的，当然原本憧憬他的女就不在少数。

没搞错吧，为师跟你亲近，命都去了半条了好吧！

自然也欣赏的分外认真。

白仰堂脸也有几分尴尬，正

她生平最向往的是去吴郡生活，兴致好就教几页书，兴致不好便泛舟太湖，人生最快意的莫过于此。

可是她一也不憧憬陛，因为那种寂寂深中的生活她是绝对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