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说话时，他才把嘴巴往外面挪挪：“回来啦。”

边斜不想动，巴巴问：“你吃了吗？”

边斜接过了粥，也不掩饰：“啊，给你发一堆消息没见回，还以为你要忙到很晚呢。”

“……”

仔细一分辨才发现他窝在那被里面，盖得严严实实,几乎就只留了半个脑袋搁在枕上，把睛和鼻留在外面。

楼客厅灯亮着,但没人。

程白刚来差没看见他人在哪里。

边斜全程注视着她，唇边藏笑。

“……”

她：“病了还这么嘚瑟？”

渐次亮起的灯光如同铺在画纸上一样晕开了，泛着濛濛的雾意。

她向着楼上喊了一声：“醒着吗？”

这架势一晚上过去能捂发芽。

手里还拎着外卖。

程白斜他一：“没吃。”

打包了两份贝粥,这才回去。

工作时段不回私人消息很正常，更不用说当时是在调解室里。程白靠坐在了飘窗边上，有风从外面来，拂过她脸颊，动她垂的微卷的发，神却落在他上，凝着没动。

明明这是他自己家,这句话说得却好像这是他们俩的家似的。

很快程白就上来了。

程白转过来给他递粥时就瞧见这笑容。该是真的病了，脸看上去没有往常好，人也不跟往常一样活蹦乱，但这角眉梢的神怎么觉着比以前还要嚣张得意呢？

难得穿了一粉白的带领结的衬衫搭了一条深蓝的筒裙,外面披着件石兰的长风衣,衣兜里还笔帽的一截来,一看就知应该是才从法院来，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放。

边斜被她看得的，觉到了奇怪：“怎么这么看我，又想到什么了？”

边斜又看她提的东西：“给我买的？”

边斜正拿了勺在粥里搅和，听见这名字，手上动作顿了一顿，才抬眸注

程白看笑了，把粥放在床：“晚饭没吃的话，将就吃。”

程白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嗯”了一声。

楼上传来一病恹恹的、带着鼻音的声音：“卧室。”

她门时换了拖鞋,上楼的声音不大。

程白提着那两份粥到了边斜家门,抬起手指时犹豫了一,才输了密码，打开门走去。

但边斜在屋里能听到,目光转过去,看向了门。

程白解开了塑料袋，拆了一次餐，把两份粥都端了来。

卧室门本就没关。

程白犹豫了一才自嘲一笑：“想到谢黎了。”

程白无言,只好拎着那份粥上了楼。

傍晚时分了小雨，空气有些湿。

边斜于是兴地抱着被坐了起来：“那正好，我俩一起吃。”

正中放了架大床,在享受上从不亏待自己的大作家把它铺得的,此时深蓝的床单上愣是压了两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