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却一也不乐观。

很快又换了一位新的主审法官。

再说了，就算能换，换掉之后况也未必对他们有利：天底有几个法官会喜方不让这种人？这他妈简直就是“法官公敌”！

严格算起来他还是尚菲的师父。

是个外国人。

换一个说不定会更糟。

一地鸡，理和法理傻傻分不清楚。

冠冕堂皇地说，法院都是依法判决，不存在被左右；可真接过法院就知，法院也是人，是人就有脾气，有偏向，有的案件里这种和好恶不重要，但在有的案件里却非常重要。

果然，第二天刘臻就直接向法院提了针对主审法官的回避申请，称尚菲和被告律师程白是大学同学，多年好友，关系甚密，她的当事人殷晓媛很担心自己是否能得到公平公正的审判，希望民事庭这边酌更换法官。

程白接不上话。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倒霉：“虽然不能否认他们的申请有理，可上海这地方司法环境已经算是十分净了吧。都是搞法律的谁还能不认识谁了？我还能舍弃自己的名誉瞎判案吗？！理智上能接受被换掉，可上怎么那么想骂她呢？气死我了！”

这种时候她只能盯着手上那几张照片，假装自己的确是个花瓶。

一串狼嚎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幸运，有生之年竟然能接到圈这种大佬的离婚官司，等审完绝对能在履历上添上光辉的一笔，拿去跟别人炫耀了。

他们查过，陶文跟刘臻没什么关系。

姓陶，叫陶文。

而且在法官的人选上太折腾，是很败好的一件事。

朱守庆和程白一看，整个脑袋都大了。

她回了尚菲一句：“别兴太早。”

殷晓媛的现任，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人”，长得很英俊。

朱守庆在知陶文接手案件之后，整个人都陷了一种阴郁的绪，在会议室里大发脾气：“不知不觉间又吃个暗亏，查女方查了半天也就查到人家和现任吃饭约会亲亲嘴儿，别说床照了，连个开放记录都没有！官司还没打就输一半，打这么多年官司还是一回这么憋屈！叫他妈什么事儿！”

也就是说不可能再通过回避申请来更换法官。

尚菲知这件事时是这么评价的：“哎哟，他是老法师了，我刚民事庭就是他带的我，只是人有认死理，一筋，在法院里得罪了多人的，这么多年来也没见升迁。不过他自己好像也不是很在乎。老陶为人不错的，但你知年纪大，家庭观念很重，思想比较传统，又很不待见那些到钻营的律师。你们这桩案遇到他，有‘雪上加霜’了。”

破产理那边是越理越顺，看着已经迈正轨；方不让这离婚官司却是截然相反，随着诉讼程序一步步推，越来越多的状况现，程白心里也就越来越没底。

才兴了没一天的尚菲就这么被换掉了。

比如离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