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的忍不住。

说实话，除了小时候看着那人发酒疯殴打自己和妈妈，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再没有这么不知所措的验了。

他想到周棋衍失望的表，想到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心里酸痛难忍。

说到这里，他再说不去。

倚坐在沙发靠背上，赵梓辛闭着睛，回忆着自己不长的人生经历。

半晌，赵梓辛开，“我……”

只：“我们这几天还是别联系了，你也冷静一。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还太短，我觉得……一个直男被掰弯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吧。你可能只是荷尔蒙突然爆发，或者空窗期太久，过几天或许就好了。或者你可以试着找个女朋友冷静一……”

说完，赵梓辛本不敢给自己听到周棋衍任何反应的机会，匆忙挂断了电话。

看不到赵梓辛的表，但周棋衍知他现在一定是很烦恼吧，而让他这么烦恼的自己可以说是很可恶了。

“好了，别说了。”周棋衍打断赵梓辛，他知赵梓辛肯定会逃避，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接受，但听到赵梓辛一句一句说的话，心里还是堵得难受。把手机拿远些，他深一气。

电话信号连着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张，明明一片寂静却仿佛能听到彼此牵挂的心。谁也不肯先挂断电话，仿佛结束了这通电话，就结束了彼此仅剩的联系。

秦澈忍住笑意，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怎么，和女朋友吵架了？”

落荒而逃，狼狈至极。

逃不脱，挣不过，却也决计不敢回到他边了。

赵梓辛就像是一个只敢躲在自己里和别人交的小孩，被周棋衍用漂亮的气球勾了，在他耳边晃啊晃，又毫无前兆地扎破。

但只吐一个字，周棋衍就不敢听他说话一般抢白：“我很想你。真的。”

秦澈收拾好自己，走卫生间的时候，看到赵梓辛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收回手重新对着手机，周棋衍故作轻松地说：“我听你的，这个假期我都不找你了。如果放假回来我还喜你你总不能说我不冷静了吧？就算我分失调也失调太久了。至于找个女朋友什么的……你可算了吧。”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他终于知自己其实是在意的，而且在意得很。

回应他的又是一片沉默。

但是他不行，他怎么能让一个大好青年因为自己就这么走上不知前路几何的荆棘呢。

赵梓辛没有说话，他觉自己以往二十年的日可以算是白过了。

吓得他想重新钻回里，却发现自己早被气球的绳绑住了脚。

周棋衍也没有说话，他觉自己十八年来学会的所有忍耐，都用在这一刻了。

赵梓辛再受不住这种沉默的氛围，少年若有似无的呼声都仿佛施加于他上的酷刑。

赵梓辛闭上睛，对着那说：“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晚安。”声音急促地仿佛拖延一秒这话就说不齐整了。

他觉得可能这就叫风轮转吧。

你可以让一个少年人住自己埋学习不打游戏不胡吃海，但你不能让他在面对人的时候，圆圆满满地隐藏自己的绪。

走过去，伸手在赵梓辛脸前晃了晃，果然没得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