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摸了摸心一的脑袋，关切地问：“烈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请大夫。”

到了前厅，来宝不打算去，站在门外：“少爷，请。”

――他面前居然站着两个老人！

来宝和老爹都没提到自己的娘亲，估摸着应该是不在了。偌大的府邸只有父两人相依为命，怪不得让人

两位老爷的目光充满了期待，似乎都在等他开。然而，对心一而言，他们的脸都是陌生的。

老爹果然没有怀疑，乐呵呵地：“快开饭了，来这边坐。”

心一顺势抱住了他的腰，把埋对方怀里，发了人肺腑的呼喊：“爹――”

怎么办？叫谁爹？随便选一个吗？叫错了怎么办？

好险！心一的嘴角难以抑制地挂上了一抹微妙的笑意，觉自己真是机智。

两个都是年过半百的老爷，同样都是富贵人家打扮，同时面欣喜地看过来，表都很和蔼可亲。

他顿时觉得痛得厉害，几乎是意识的，嘴里发了痛苦的声音。

“烈儿，你没事吧？”老爷的表惊慌失措。

“烈儿，是不是不舒服？”老爹心疼地轻拍他的背，“再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那里毕竟是几个时代数百年的基业，大是理所当然的。近年来，国一无战事二无灾祸，百姓的日过得极其滋，帝都的地也越炒越贵，称得上寸土寸金了。

心一有些紧张，他暗暗深了一气，假装镇定地走了去。来的路上，他便在心里想好了一套说辞，是以一来就对前面的人展了微笑。

他站直了，发现这个老爹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优势给他带来了几分自信，先前的紧张逐渐消失。看对方的反应，应该没发现自己是假货吧？

心一迅速眨了眨，刹那间，无数个问题从他脑海里飞快掠过。第一句话说错，他就完了。

他住的那个房间本就不小，还带了个单独的院落，了那个院就是府里的花园，环境十分清幽。老大说那个死者不好，每天都要吃药，家人应该是特意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适合静养的环境，足够大，周边也足够安静。看死者在家里的待遇，心一觉得，他的老爹很有可能是个位权重的人，才有能力给儿这么好的养病环境。

离门近些的那个须发斑白，留着山羊胡，右手了拐杖，看见心一的瞬间，连神都仿佛有了光彩。站在后面的那个蓄了短须，还没有明显的白发，双手背在后，举止非常有派，看见心一来，表甚是安。

浮现一半的微笑僵在了脸上，他整个人呆愣当场，刚才设想的无数个问题全作废了。

“不用了，爹。”心一从老爹的怀抱离开，不好意思地，“我……我饿了！刚才只是一时没站稳……”

“救……命……”

“……”他嘴唇微微张开，“爹”字几乎到了嗓了，却被生生卡住了。

他呻/着，摇摇坠。几乎在同一时间，离他近些的那位老爷脸骤变，连手里的拐杖都扔了，一瘸一拐地上前来，一把搂住了心一。

心一紧紧地抱着他，撒似的哼哼了几声，余光瞥见那个短须老一脸惊讶，虽然看上去也很担心，但远远没有亲爹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