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煜斐跟自己确实不是一个档位的人。

黄煜斐：“因为李先生还没有正式向我介绍自己。”

前面开车的余翔突然嘴：“李先生，请小心不要吐在车上，克制一。”

副驾驶上的宋千则说：“李枳一杯倒，喝多了还喜说疯话，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发癫的，没什么礼貌，千万别在意。”

李枳了鼻：“还要怎么正式？握握手说你好？”

而刚才的酒已经喝完了，冰块也化了个净。

李枳被泛上来的酒气呛得直咳嗽，周湿淋淋的，觉脑又不灵光了：“目的在我？你说清楚，怎么越听你越苦啊宋大爷？”

晕晕乎乎间，李枳好像又被什么人了车里，定睛一看是黄煜斐。那人小心地捋着他的脊背，好像在帮他顺气，还轻声问他：“李先生，很难受吗？”

宋千压低了嗓：“我就是贼他妈的苦啊！不过，你倒可以等等看，也别太早被吓得心灰意冷，指不定那位黄大帅哥对你有什么意思呢。上海那回你知余翔为什么在吗，因为他家小主也去了。理说黄煜斐当时应该还在国读书，怎么会特意跑回来去那么破一酒吧看咱们演，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你猜到底是为了谁？”

李枳侧着脸冲黄煜斐笑了：“凶巴巴的你刚才。”

宋千也说：“叫他李枳就成，小屁孩一个，您应该是一个他叫‘先生’的。”

黄煜斐皱眉：“开车不要说话。”

可是背上的觉却并不难受，他甚至意识地想去蹭，想更加舒服一些。那一刻他莫名地觉得非常安心，他醉了，他要为所为。结果黄煜斐很快停止抚摸，一本正经地给他系安全带去了。

“不要，”黄煜斐侧过来，从李枳外套袋掏那张名片，在人前晃晃，“打这个电话给我，自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说很兴认识我。”

这一大段话足以让李枳消化好一阵了，他只觉得脑本不转，酒气再次上，面前的大莲花也让人花缭乱。收藏CD，看我演？不会吧！他掐着虎试图清醒。

黄煜斐拿袖了李枳额上的虚汗，：“抱歉，以后不会让李先生喝这么多酒了。”

不过即便神经病他也照了，掏手机动作迟缓地拨号，冲着听筒絮叨：“你好，黄煜斐先生，我的名字叫李枳，枳是木字旁一个只，这名儿不好听的，橘表亲，很酸很苦。我是北京人，我很兴，今天可以认识你。”

没戏啦，像是有谁在他耳边笑话他，你本就没戏。

宋千见他不语，又：“今天也是余翔特意嘱咐我，说一定要拉着你过来。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知你，现在可算明白过劲儿来了，余翔本就不是想和我约会，主要目的原来在你啊，因为他家少爷惦记。哈哈，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他想我了呢，也够逗的。”

喝多了的李枳仍然觉得这个提议很神经病。

末了他眨眨睛，望着黄煜斐，又不带地补充一句：“大半夜的谢谢你送我回

李枳闭着：“难受啊。你给我的酒那么好喝……我又喝了那么多，我不能喝酒的！容易，容易不上气。”

李枳面上发，小声问：“老是‘李先生李先生’的，你不是比我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