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最后是宋千和叶沧淮两人联手把喝啤酒就烂醉的李枳，连同他的宝贝小哥回了酒店。一路上陈雨都很惆怅，说什么自己以前对小枳有意思，果真没看错人，这孩真他妈的重重义，可惜以前搞不定，现在更没戏了。

可他确实是有些不甘心的，应该说是极度不甘，他认为自己好歹值得一个答复，他也

这发展，宋千简直惊呆，他实在无法理解醉酒小李的清奇脑回路，但是看着这人想哭又拼命忍着泪的窝模样，他发觉李枳是在认真崩溃，只得耐心：“放松老弟，现在是和平年代，你家黄少爷回的还是自己家老窝，没那么容易狗带的，就算死了港媒绝对比你知得早，消息肯定满天飞了。”

这就是青吗？哭笑都为一人。宋千快想不起自己十九岁的模样了。

宋千崩溃捂脸，心说这都啥鬼，絮絮叨叨的，恋中的人都是疯吗，老和余翔就没这么肉麻。

“啊，没有，微博上也没有，”他抬冲宋千笑，“没说他事了。”

李枳立刻拿手机，动作倒是利索了，靠在洗手台上着查起了黄煜斐的新闻。

但是午的飞机更让李枳心烦意乱。

又想哪天见到黄煜斐，必须得告诉他今天况，让那孙自己后悔死。

他想：我当初给的条件是，如果到时候黄煜斐对自己的觉还是那么确定，那我就一定会给他一个答案。现在倒好，答案想好了，人没了，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没那么确定了？是不是觉得不要招惹我这种脾气古怪心脆弱的疯比较好？

宋千扛着两把琴，还得拽着混说胡话的李枳往前走，翻了个白。他觉得李枳这厮哪儿来的什么重重义，分明就是幼稚，可你要怪他，却又好像真的怪不起来。

可他很早就醒了，也没骑多久，更没来得及问黄煜斐还要不要他的答案。宿醉痛，他烧了，喝着黄煜斐叮嘱的冒药，一上午都对此耿耿于怀。

顿了顿，李枳又：“我跟你说啊，刚才，我谷歌他，除了家族什么的，好多都是他得了什么奖，发表了什么期刊论文。嘿嘿，脑真好使，学习又认真，理科男生，论模样在他们学院，不对，在他们学校，不说第一，也得是第二了……”

李枳忽然站直，回愣愣地看着宋千：“啊？这样啊，那不会……不会是死了吧……那我，我也去死，我不活了……靠怎么能这样他刚过23岁生日我20岁生日还没过呢……”

李枳梦见和黄煜斐在港夜行，大声地叫着对方的名字，海面雾气消散，闪现碎银光辉，边人像月华一样，亮的是他不是月。又梦见黄煜斐带着他在澳门的窄街上骑。周遭都是人车混杂，乱七八糟，老旧的英式建筑映着斜阳。他俩共骑的一匹大，是黄的，尤为显。

，他不也没理吗，就整个人蒸发了，电话也不接，不是无视你一个人。”

梦里黄煜斐就坐在他后，虚虚地环着他的腰，随着蹄一颠一颠。好像还贴着他的耳廓轻轻地说，这是我的，我们放心骑，骑去吃雪糕。警察不会来抓我们的。

李枳隐约觉得，等自己上了飞机，那这回估计就真是错过了，没戏了。那也没辙，北京还是得回，因为没闲钱继续在澳门住去，也没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