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枳张了张嘴，似乎刚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吐了真言，没羞没臊的。他把脸别过去，瓮声瓮气：“你看你，居然把我得说这么些肉麻的励志话来，我真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李枳，继续认认真真说着他的理：“那只想着我就成了！谁谈恋都得磨合，光有一颗对人好的心是不够的，况且这玩意儿，它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需要两个人一起争取，一个人撑着多累呀。”慢慢地，他手里心里都乎乎的，准备不要脸了，“……我知我肯定行，我长得好看，还青无敌。”

又或许，前这双睛的主人，正和自己一样，对“”这东西到迷茫无措，或许也在努力摸索。

黄煜斐不说话，只偏望着他，那目光让人沉迷。

或许是痛苦。

他受着脸上那人手指传来的、冰凉的温度，一心一意地说：“我这个人吧，是小心，但我不是傻，谁还没个前任啊，我为了他们放弃你嘛？哥，你当初只见了我一面，还好巧不巧看到我让人失望的疯样，结果却用整整一年来想着我，为我考虑那么多，对我说那么多我想听的话，让我知，这世上有人这么这么在意我。这是你对别人过的事儿吗？”

李枳心得怦怦的，简直没完没了：“行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好玩的。想不想去我以前录视频的屋看看？我给你弹琴。”

黄煜斐终于笑了。这次是真的笑，是那种阳光的、温的笑。他亲昵地蹭了蹭李枳指肚上的薄茧，：“我有护手霜，柑橘味。”

“哥，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以前是摆三脚架和摄像机的，”李枳斜跨在脚凳上，调了调那把民谣吉他的音，嘴里叼着变调夹混不清地说，“屋东面那堆破烂，以前是摆钢琴的地方

李枳手指一，才发现风得紧，烟已经烧到了尾巴。他抬脸望住黄煜斐的睛，恍惚间觉得，这双睛并不如印象中那样直白并且力充沛，时刻都笑眯眯的，相反，里面藏了某些很深很沉的东西。

来自于混乱又孤单的早年经历？

黄煜斐巴抵在李枳，轻轻磨了磨，：“这样也很可，都可。”

“当然。”

黄煜斐睁大睛，摇了摇。

李枳反抓住他的手掌，：“总而言之，我算是想明白了，既然我喜你，那其他的都不叫事儿。把他们都忘了吧。在你心里，我是唯一的、和任何人都不一样的吧？”

黄煜斐睛一亮：“哎？在小橘里我这样有魅力啊。”

李枳又：“哥，你也肯定行，你又帅又会照顾人，经常把我搞得一个人偷偷尖叫好吗。咱俩现在又不是异地了，绝对没问题。所以，怎么会分手呢，哥你知吗，我可不甘心了，我大概一辈都舍不得你，既然你是我的，那你今后就得永远是我的。”

李枳只觉得自己要被这双睛去，钉在人心上了。

来自于那个让他疲惫、生疏、小心翼翼的家庭？

李枳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掰来，握住，和自己的手一起到羽绒服袋里，又：“沾了也不知，这大冷天的，我可没有护手霜啊。”

一样。我一个人，炸成泥。非常糟糕，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