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这恐怕是因为自卑。

他准备十一的时候准时发给黄煜斐。

余翔拎起过大的箱，用备好的绳在后槽上绑好：“超过五分钟才到的话，是浪费少爷的时间。”

李枳本来打算乖乖在沙发上睡觉的。

节目放完，李枳却还是不能睡着。他盘着想了想，随即站起来，披起最厚的羽绒服，绑好鞋带走到门。开门前他又走回来，对着乱的被窝拍了张照片。

事实上假装走到胡同后他就没再往前走，反而打了个电话，让余翔过来取箱运去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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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煜斐跟在李枳后面，去了那间酒吧。

他庆幸自己带了充电宝。

他回到刚才弹琴的屋，把吉他收好，又将两把椅挪回原位。到自己屋里，李枳听到隔动静很大，好像在争吵，又好像在胡搞，他选择暂时装作耳聋，夹着被跑去客厅，把门紧锁。

他不知自己惦念的那双睛，此刻正在背后某，迷惑又疼惜地望着他。

他谢老板，也是宋千的合伙人兼朋友，每次他啥也不跟这儿坐一夜，人家也不赶他走。

两人挥手告别，在镰刀似的一轮窄月，各奔胡同东西。

“好了，不黏糊了，哥你现在又欠我一个。”李枳最终还是清醒过来，从他怀里挣开，往后退了一步。他扯一个笑容：“明天可要还我。”

咽直奔人心里。这动作让李枳莫名想到相濡以沫，让他知黄煜斐正念着他，舍不得他，让他也跟着不想分开一毫。

希望他早学会家里待不去就找哥哥这件事。

“嗯，毕竟我自己走一趟也就五分钟？只是走不动啦，辛苦

加更一发，周末愉快~

“明天还你两个，”黄煜斐凝视他，“风好大，小橘快回去。在沙发上也要记得盖被。”

黄煜斐了：“风驰电掣啊。”

他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里的节目。正好在放自贡盐帮菜。他看到了煮肉，觉得自己学会了。

第17章

李枳最终还是跑去了那家他经常演的酒吧。

他回味今晚的两个亲吻，意识到今天即将过去，到甜蜜而凄凉。

“我搬被拍照给你检查，”李枳撩起，贪恋地看着前人，“还有，晚上梦记得想我，一定要想。”

余翔不五分钟就来了，不知从哪儿骑了辆电动三轮。

他同时也觉得自己非常有病。明明现在躺在黄煜斐的床上会更舒服，甚至可能不会失眠，可他就是绝望地发现自己打死也迈不开那一步；明明知就算赖那儿不走，黄煜斐非但不会嫌弃他反而肯定会兴，但李枳仍然担心自己涉嫌白吃白住。

今天午看到黄煜斐在琴行门等他的时候，李枳本来定决心，再也不像离家走的中生似的往那种地方瞎跑――晚上无可去，他还可以去找男友。然而现在打脸来得未免太快了。为什么呢，好像只能怪他自己。

男小橘才知原来有这么舒服的事，他要亲上瘾了（。

“保证不想别人。”黄煜斐帮他整了整外套的翻领。

客人仍然稀稀拉拉，混日的午夜歌手仍然在台上抱着吉他半死不活地烟低唱，李枳坐在老位置上，盖上大羽绒服的帽，把自己隔绝在里面，打一盘乐斗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