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就到这种地步？看得黄先生对他很了解，他也很喜你。这孩其实从小就封闭的，不太和人交，后来又遇到不少倒霉事儿，就更闷着不往外了。现在能和人走这么近，我很替他兴呢。”

和我聊聊。”

听到乐队，黄煜斐心里那猜想已经差不多能确认了，他先前就觉得这人熟。

黄煜斐把目光从和他对视的八哥上移开，回看向万里，认真：“最初喜摇的确有他的原因，但后来自己研究也发现，这些东西本就很有趣。当然不只是北京本土的，其他派的摇乐也都值得了解，比如李枳最喜的盯鞋，我现在有空不听几首也会难受。”

“您是说他有‘疯劲儿’。”

李枳的专注是他从四年前就注意到的。也正是这种极富染力的专注，不讲理地一步步攫住他，让他越陷越深。

“哈哈，黄先生不用跟我这儿客套。说是老师也惭愧，我只不过偶尔拨一，没有小枳自己的天赋和专心致志，是不会有今天的。”

万里赞许：“贴切。黄先生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哈哈，”男人朗地笑了，“早解散了，想不到黄先生知我们？”

李枳一愣，还是听话地往里屋走去，他一边说着“师父您别老逗他，他是港澳同胞普通话不好”，一边回，正看见黄煜斐笑地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乌鹊乐队，”他脱而，“您是万里老师？”

黄煜斐侧耳听着屋传来的，李枳试琴的扫弦声，轻声：“在一

万里又：“既然是我徒弟他对象，今天也跟黄先生聊心里话。李枳是个纯粹的孩，怎么说呢，经不起折腾，但确实有才。你看他随随便便写的那些个小曲儿，真就像是从他手里自然而然来的，不用过脑，就是带灵气。还有小时候练琴练到手指起血泡，他也不知停，照样开开心心地弹。不是为了一种刻苦样，也不是在通过意志迫自己，怎么说，可能对他而言，弹琴的快乐足以盖过手疼的痛苦。人家天生就是吃这饭的料，我这个老家伙也理解不了啊。”

万里抬眉看他：“是因为小枳？黄先生不是港澳人吗，了解这么多北京土摇，为了迎合他的好吧？”

这边黄煜斐倒是先人一步开始了谈话：“您是李枳的吉他老师？”

“有您老师也不奇怪。”

“两个多月。”

黄煜斐了。

“不错，”万里拿手杖拨了拨的鸟笼，慨，“还真是一浪更比一浪，李枳是个好苗，看着就要长成大树啦。这么小就主音，还是接别人班新加乐队里的，开始我还有不放心他，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黄煜斐微笑：“九十年代，北京起家的乌鹊乐队算得上本土摇发展的一个里程碑吧。万老师早期的声音实验作品我也欣赏过，非常超前大胆。”

很自信嘛，他想，老黄啊老黄，你这种游刃有余的模样，怎么就这么迷人呢？

男人看了他一，示意他走近些：“是啊，从小教到大的。他爸爸以前在后海开饭馆，我们乐队没钱吃饭聚餐，都是老李仗义请客。那时候年轻嘛，几个人聚在一起，羊肉都是一锅一锅地吃，从没见那家伙心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