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煜斐问：“经

他常年在包里备着几小袋糖粉，因为时不时现急需糖分补给的状况。今天本来打算演完之后啃两个雪饼，谁知了意外，到现在还是得拿老朋友救急。

贝斯手还是那样羞赧地看着他：“老师，您太谦虚了，您看观众都在给谁尖叫呀。我以前没看过您的现场，只看过一些录像，想不到真人也这么神，这么好看。”

他冲黄煜斐笑，很甜，很不避讳。

【在后台等我。】

会等的，然后亲个够。当李枳汗如雨地放吉他朝观众鞠躬时，还在重复这个念。

他这话是赞，听起来也真诚，可不知为什么，被黄煜斐之外的人夸赞相貌，李枳总觉得不太舒服。他也非常不喜和不熟的人单独相，心里凭空生些焦躁，蹲在那里咬着一次纸杯的杯沿，不吭声，像要找钻地似的。那副阴沉样，倒是把贝斯手吓得也不敢多说了。

贝斯手平淡无奇的脸上显一丝羞涩，着琴说：“是啊，您就是李枳老师吧，我们乐队都可崇拜您还有菩萨果了。我先前也从没想过哪天能和天才合作……得亏您要价这么低，也不摆架，我才有机会跟您一块上台，谢谢您！”

半小时不停其实很累，加上没好好吃饭，李枳收拾他的“EMO魂”时稍微有低血糖，气吁吁地蹲在后台化妆桌边上，喝糖。

那行字赫然是：

他也懒得，又撕开一包糖，准备再喝一杯。

【我上去亲你？】

他走到演奏台的另一边，回轻轻瞪了黄煜斐一，偷笑着摇，然后终于还魂般的弹回了正常的闹曲。观众又迅速了起来，贝斯和鼓手也心惊肉地找回了原先鼓。

音响上来，手上旋律不停，装作不经意地路过，扫了一，亮白灯光，脸嘭地就红了。

鼓手领完钱就走了，先前那位一直怯怯的，名不见经传的贝斯手，忽然担忧地望着李枳，问：“老师，您没事吧？”

李枳有无措。他本来一心盼着黄煜斐快来后台找自己，现如今好好的思路突然被这么一打断，社恐严重的小李同志竟陷了语。最终憋一句：“我看你岁数比我大，别老是喊您了，我也不是什么天才，要价低是因为我想多找机会赚钱……而且刚才你也看见了，我老喜乱弹，烦人的吧。”

台前主场乐队已经开始，闷闷地传来人声，像是他们主唱在跟观众聊天。

“哈？”李枳正在神游天外，一糖险些去，“你叫我老师？”

李枳抬，看了他一，立刻就唇红齿白地笑了：“糖啊，中午没好好吃饭，刚才有低血糖了，回保证不这样。”他举着塑料纸药包发誓。

黄煜斐则面了然，又在屏幕上写了一行：

正当此时，尴尬即将到达极值，黄煜斐非常合时宜地推开了化妆间锁坏掉的木门。他见李枳蘑菇似的蹲在那里，便也蹲，皱眉盯着李枳手里的杯和药品：“在喝什么？”

这种费手的简单曲平时应该用拨片弹，而此刻李枳正放肆地用手指演奏。他急不可耐地一波一波带快节拍，最后一段，他回到自己的演奏位，跪在黄煜斐面前，膝盖压上效果，大着狂鸣的吉他，肌肉被琴弦和音响震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