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耳垂，乐呵呵：“这小东西是在上海那回你捡的？绳已经磨得旧的了，难不成捡到之后一直在上？”

黄煜斐把抬起来，那种独一份的，有温度和重量的神，骨而切，让李枳着迷。

黄煜斐忽然转过脸来，睛很亮地望着他说：“我站得太靠后，没有捡到，后来演结束，我找到第一排，接住你扔的拨片的那个女孩。她就同意送给我。”

李枳吐了吐：“不怎么记得。我站在台上看她们，个个白脸红唇大choker，全一样。”

黄煜斐开始琢磨还有什么是两人可以一起拥有的，又听李枳认真：“如果，我说如果，我以后成了可以留名的所谓艺术家，哪天谁建个土摇纪念馆之类的地方，我能去，就把它摆在一号玻璃柜里，和我的吉他在一块。我还要摆上咱俩的照片――老艺术家和他背后的男人。”

“太远啦，再过来一。”

黄煜斐挑眉：“小橘准备一直着它么？”

黄煜斐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这个彩鲜明的男孩，看他嘴唇一张一合，看他的虎牙，他的酒窝，看他静静回望自己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大概还在醉酒中。然后他抬起手，理了理李枳额角的乌黑乱发，：“快要能够扎小辫了，比我刚来北京看到的，长了好多。”

“要亲我？”李枳笑着，往他那里挪了挪，和他平视，“刚才抱怀里亲不就行了。”

李枳乖乖照，直起腰，线条漂亮的背湿嗒嗒地滴着，一双眸泛着波光。

“嗯，确实好久没理发，”李枳若有所思，“我别的地方发不发达，连汗都没有，胡也不用老刮，就这发长

“是啊，”李枳，“正好缺条项链，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虽然我有一大堆拨片，花花绿绿的，但就它最不一样了。它算是一件，我和你共同拥有的东西。”

“嗳，太伤心了，那姑娘肯定是看了帅哥就忘了我，”李枳眨了眨，“当初抢拨片的时候那么积极主动，好像是我的知音，结果不还是被男计诱惑，直接拱手送人。”

“不是的，”黄煜斐认真，说着手臂搭上李枳的肩膀，把那条挂着银拨片的黑绳挂在他洁白的脖颈上，“是要把它还给你。”

黄煜斐两手伸到颈后，开始解绳：“知音？你还记得那个女孩？”

李枳哈哈地笑：“这不一样，必须得是生活里本不喜不待见我的人，因为我的作品把这些东西放去，才有它的意义。土摇纪念馆什么的其实也没戏，我瞎说的。至于你，把我放心里就好了，这我不是瞎说。”

“那我现在说。”李枳伏上他，小声，“你，黄煜斐，是我李枳的知音，一辈就只有你一个，再找不着也不想找别人了。不委屈了吧？”

黄煜斐把解来的项链握在手里，盯着它瞧，神委屈：“可是刚才说知音，小橘还没说过我是你的知音呢。”

李枳握着那小件，垂看着：“这不是哥的宝贝吗。”

他听见他说：“小橘啊，对着我，坐起来。”

李枳弯起睛：“那这就是合了。”

“我给你建一个。”

黄煜斐帮他系好线扣，轻轻地抚摸他的肩背，是温的，稍有糙的。他说：“现在的宝贝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