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这已经是能找到的最快路径，地上的路都在

“可能快要到机场了吧，”余翔看了看手表，“现在七四十，他是八三十八分的飞机。”

李枳弯腰看了看，有个银行李箱里着他的日用品和电脑，三把琴就叠着摆在一边，还有被他画得乱七八糟的一厚沓乐谱，被人拿文件夹好好地整理起来。

他又给黄煜斐拨电话，却发现那人直接关机了。李枳只得困在地，困在鱼缸一样拥挤的机场专线列车里，期盼着这定速的玩意能开快些。

接近半死不活，最终决定找音乐学校的前台借一把，烂他也认了。

“他从九岁就开始心理疏导，直到十九岁才停掉，药也是，回国前才彻底断――这些你都知吗？”余翔冷冰冰，“他现在的状态，在我看来就是，需要继续吃药的状态。”

“他在哪儿？”

“是少爷收拾的。他六半左右叫我过去，给你送过来。”

“他说你可能不想见他，所以就不来了。”

“他暂时也没办法见你。状态非常不好，可能一整夜没睡，”余翔盯着李枳，“我上次见到少爷这种状况还是五年半前，他回国参加成人宴，他父亲待了十分钟就走掉，其他兄见父亲走了，也不留，最后宴会上的亲人只剩宝仪。少爷把礼都扔掉，把客人都轰走，当时就是类似的状态，但现在显然更糟糕――你昨天晚上到底对他了什么？”

李枳像被这话劈到一样，脑里空空的，心也缩成一颗枣。他心，我输了，我错了，你别难过，我没有不珍惜，也并不是只要你的好……这么想着，他转就往黄煜斐公寓的方向跑，却听后余翔兀地来了一句：“少爷不在家里。”

他回忆起这箱，好像有熟――黄煜斐初来北京，在琴行门笑地等他，拿的就是这一只，这么巨大着实让人印象深刻。李枳忽地有些恍惚，怔愣一，才问余翔：“都是你收拾的？”

“镇静药，助眠药，很多很多，你都没吃过吧，”余翔就那么死死瞪着李枳，可以说是带着恨了，“李先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有脆弱的一面，痛苦的历史。少爷一把一把地吞完药片，再带着团队去华盛顿参加理科竞赛，为了一个课题的初审三天不睡，你见过吗？他曾经过得多辛苦，他努力调整自己，成长到现在的好状态，又有多不易，你本不了解，你也不珍惜，你只会要他的好。”

余翔在旁边树守着，看到李枳，就：“你的东西。用得到的都在这里。”

李枳忽地急了，还越听越急，他心中莫名到不祥，也再顾不得别的，惶然问：“你说清楚，什么叫状态非常不好？”

你完了，你到底在什么？他对自己说。反正你没你想得那么正确。

结果了久违的民康胡同，远远地，他就发觉，什么东西堆在家门，整整齐齐地码着，还细心地垫了块灰床单，没有脏。

往机场赶的时候李枳什么也没想。什么给初中生上课，什么谢明韵，什么分手什么打脸什么跟谁结婚，统统都是狗屁，他盯着只剩17%电量的手机屏幕上，余翔发给他的航班信息，心里只有一个念：不能让黄煜斐一个人走。

“是吗。”

“哦。你替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