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兼职老师，他也觉得这回是自己过了，给无辜学生添了麻烦。他老实鞠躬，说对不起，也同意这次不收课时费，但他就是拒绝解释自己白天到底是什么事。

“说开了好啊，省得您气病来，”李枳闻言也笑了，他看向那个叫“海泽”的，面土的男孩，“我说过我是同恋？”

李枳没反应，继续低调琴。

到了课间休息，李枳坐在地上帮一个学生调着琴弦松紧，琴弦油了一手，有烧得慌，又听见那大叔站在门说：“你看这老师脖上什么东西，还来教书呢，带坏学生！”

负责人赶来了现场，拦着他：“李老师你控制一！”

大叔瞪圆了睛，像是没料到他会这样撞：“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还讽刺，我可没阴阳怪气，你那玩意不老实遮着就是恶心！”

外面那家长又像是找到茬似的，直接走教室，跟那女生说：“不教了好，小宁你这么大姑娘了得知羞，叔叔给你和海泽换个脖净，不会旷课的好老师。”

“平时老拿指甲勾它吧，”他有想不起前这女生的名字，但还是尽量柔和，“你指甲，也得惜琴啊，哪天我不教了，你只能自己伺候它。”

后来李枳挽起袖，专心在教室里教人弹琴，挨个带着学生纠指法过节奏时，那人就一直在外面跟一群妇女嘀咕，隔着门都能听见。

“哎，”女生红着脸答应，“小李老师，您不会不教吧？Don'tCry我们还没学完呢。”

负责人冷脸：“同学你们这样乱猜就不好了，李老师不能有关系好的朋

“我脖上什么东西？”李枳把收拾好的吉他放，站起来，看着他问，“您一直阴阳怪气地讽刺谁呢？”

“不是……是我们猜的，这两个月有个男的，每次都开车过来接老师……”

“学完了，你没学会而已。”

负责人连忙解释：“海泽也就是说说，又不是真去把自己成李老师二号。而且您看，李老师的准是有目共睹的，人也认真踏实，今天况特殊而已。再说，人乐队可不是野的，玩得溜着呢，在圈儿里差不多一小明星了，比那些只会看谱的科班生经验多得多，将近半年把您儿从不会扫弦给带了行，所以您就放心吧。”

大叔看着李枳冷笑：“就他？我怎么没听说过他们乐队？反正就一条，我不想我儿被带成娘们兮兮的同恋，今天既然这样，咱就把话说开了。”

李枳也不顾手上的油，摸到卫衣的圆领上方，先是碰到栓拨片的绳，又把手搭在脖上的一，肤太白了，导致那一块红显得明艳。他忽地弯起睛：“哦，这个啊，这既不叫‘东西’也不叫‘玩意’，您这么关心的话我就解释一，这叫‘吻痕’，我喜它，嘛遮着？”

大叔也是不依不饶：“听我儿说，李老师还是个同恋？你成天都跟学生灌输什么？”他转脸又对负责人抱怨：“早就想跟你们提了，这种不是科班毕业的，自己玩野乐队的社会青年，你们就不该雇他来教学生。我家海泽天天要学他打耳留长发，折腾死个人！”

有个学生的家长，立着领穿POLO衫的一米九大叔，见到他惯有的那副懒散冷淡的样，似乎是有些瞧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