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还好吗？”

“现在是早上七，”余翔在后视镜里看他，“你昏了一晚上。”

“很好解释啊，他被关禁闭，有我很大的责任。我也不想让他抱着‘我还在怨他’这个念被关在小黑屋里，暗无天日的，太受罪了。”

“辛苦小了。”

话毕，两人一同笑了起来。黄宝仪笑得恣意，余翔则不同，他笑得略显惨淡。

“什么时候关完来？”

“……李先生，你到底为什么要见少爷？不是说他来之后会去找你吗？”

“哦，要是别人抓住我，你们宅斗就更彩了呗，”李枳还是不太在乎的模样，“我就只问你一句，黄煜斐是不是被关禁闭了？”

定睛一看，还换了辆车，车里静得只有雨声，活只有他自己跟余翔。

“我的宝贝老弟好不容易求我一次，当然要保护好，今天真是惊险呢，”黄宝仪垂再度打量起李枳来，“如果他有三长两短，哪怕捉住他的是爸爸……小斐已经不是九岁，可就不止排刀那样简单了。哈，他也许会把祠堂砸掉，然后再杀去爸爸的卧室？还是会脆把全家炸掉？前几年还嘻嘻哈哈地说，学化工就是为了这个，他炸之前会提前通知我避难的。”

“我没猜错的话，他来之前，我是不能再去香港了，”李枳微笑，“你们有这个意思，也有这个能力，对吧。”

“我怎么昏的？”

“刚广东，在往苏州去，宋千会在那里等你，落在酒店的行李也会很快寄过去，”余翔冷冷，“如果昨天晚上遇到的不是我们的车，你确实会有一些不测，现在不知在哪里，更不能去苏州演了。”

“那你调，我们回去试一。”

“看老爷心。”

“确实。你过不了海关，可以自己试试。”

人离不开的能力，我的弟弟还是非常备的。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单纯的对象，发他那，也很不错啦，至少让他像个活人。”

“哦，这么惊险啊，”李枳眨了眨，“反正，你的意思是说，我被行赶走了，我无论怎么着就是不能见黄煜斐一面。”

“我已经联系好渡轮，上面有我们的人，上岸后你负责把小枳载去安全的地方，”黄宝仪闲闲地烟，放松地活动起肩颈，“和他解释清楚，不要再找来添乱，也不要害怕，安心等小斐去找他。这段时间海关那边我也会打招呼，不放他港。”

余翔递过来一瓶：“宝仪学过武术。”

“您说得对。”

“还不错，很健康。”

李枳醒来时还躺在车里，窗外正在雨，倒漆一样泼在车窗上，明明是雨，却显一种油的稠重质。但窗外的景，却怎么看怎么不像香港――他这是在速上，周遭一片荒碧的连绵山丘。

“宝仪是在保护你，还不懂吗？”余翔皱眉，“你现在是少爷的弱，也就是我们三房的弱。请你有自觉。”

余翔不说话了。

“少爷并不会受很大罪，而且，无论你怎样想，总之都不要再给我们增加麻烦了，”余翔顿了顿，“现在黄家的面已经丢得差不多，连老爷都在打听你到底是什么人，把你找

“我了个――他们还真是亲弟俩，”李枳了剧痛的太阳，坐直，“现在这是在哪儿？我被你们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