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我不是你老婆吗?”李枳胡乱抹掉脸上的泪,“哪个单汉有老婆?”
还差四站到达目的地时,李枳接到一个电话。
“但我开始愧疚了,你因为我,蹲小黑屋,还吃素,怎么能连肉都不给吃呢,”李枳把背上的吉他往上提了提,也终于破涕为笑,“不过,谈恋不就是互相愧疚的过程吗?能和你一起经历这个过程,我是幸运的。”
“哥?”他汗津津地攥着手机,低声。
“哥,你要上飞机了吗?那边是不是有台风?你不用着急――”
那边足有一分钟没声,李枳只能
着全是汗的手机,听着时轻时重的呼
。
李枳双手颤抖着,并不想挂掉电话,他甚至想,黄煜斐上飞机前,脆就这么聊上一路。虽然一时间两边好像都是懵的,想不
太多话可说,但是单纯烧着话费听着那人呼
就可以非常开心,
到安稳。
“小橘,”那人声音低哑,像是生疏了,半晌才接着,“你还在等我吧?”
他着那只金蝉,不住摩挲,仿佛那是一个人的手。他觉得,黄煜斐大概困在机场了,或者无法降落。但李枳也不打算
,如果
急了黄煜斐不
不顾地用别的法
回来……好像总会很危险。
胡同里的路灯正在雨帘中一闪一闪,而黄煜斐,他日也
“对呀,我在等你,你咋还问这个呢,”李枳泪已经止不住往
了,兴许是听到黄煜斐
声就开始,“今晚我们就能见面了。”
正当李枳登上银行账,计算着这段时间巡演一共结了多少钱时,一阵拍门声穿过雨幕,直打
他的耳蜗。
“哈哈,那我更加不愧疚了。”
两种东西。他甚至觉得那人以前可能是中央空调那一款的。
他也并不知黄煜斐为了那种温柔,为了他李枳,付
了多少努力。
他有哭笑不得,但要他回去捡那些渣
抑或买个新手机,对于现在的李枳来说,都是浪费时间。现在发生什么事都是小事,都不足以让他觉得倒霉,他只想快
登上回家的大巴。
黄煜斐打断:“我会尽快的,小橘一定要等我。”
“这几个月没有联系你很抱歉,我现在,”黄煜斐忽然笑了,“我现在终于可以没有愧疚地和你说话啦。我已经是标准单汉了哦。”
李枳差被车门夹住,当即反应过来,跑到车窗边往回看,手机已经被碾成渣了。
当晚八零九分,李枳坐上了家里的沙发。他不知
这两个月母亲有没有回来,他只听到外面的大雨,以及阵阵属于盛夏的惊雷,心想:不太妙。
正当这时,公交车停靠站台,而他正站在门,被往外挤的几个山东大汉从后面一撞,急着护行李箱,手机一
就掉到公交车跟站台的夹
里,
落低洼。
这回是真的,那个人。来电显示那样灼。
但现在再回味再动容都不及一个拥抱。他已等不及见到那人,抱住他说,你不要这样累,我都懂了,以后我们一起努力。
从沙发里起来,顾不得拿伞,瓢泼大雨浇得他有
懵
,几乎是摸着黑去开门――
然后门关了。
“哦?我边还有什么可疑人
?”
他等了四个月的电话。
“不对,哥你不是。”
“嗯,我会的,我会的。”
“嗯,能见面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