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黄煜斐上紧绷着，显然在努力调匀气息。

李枳一怔。

他太直率，黄煜斐指间侵犯的动作忽地一停。

话音未落，屋外漆黑天空上，又劈几个惊雷。李枳发觉黄煜斐又沉默了，呼沉重，扑在他额上，竟然在微微发着抖。他把衣服捞起来，搭在左边手臂上，右手去捉住那人手掌，一手指一手指地对上，轻轻地摩挲，再相扣在一起。

李枳捧住他的脸，认真：“没别人，我讨厌哥以外的人碰我，谁都不行。但有我的手。我想着你的。”

“太带劲儿了，”李枳红着脸，在衣柜前蹲，“我猜，你那堆衣服已经提前被余翔到公寓里去了吧，一会儿只能凑合换我的了。”

黄煜斐也笑，覆了一层壳的笑里，全是李枳。他问：“带劲吗？”

“啊？”李枳转过脸庞。

“小橘怨我吗？”黄煜斐的声音贴着他震动，“我又消失，还不解释，这么长的时间。”

“不要提任何人，只有我和你，”黄煜斐定定地说，“我太想你了，小橘。”

他发觉黄煜斐没什么表的脸上，又开始挂泪了，又或许那只是雨。

李枳懵懵的，黄煜斐似乎也不甚清醒。他的手李枳的衣摆，搭在后腰上，凉凉的，往。他甚至还在哭着，泪扑簌簌地往掉，但神是冷的，突然问：“这段时间，有用过后面吗？”

“怨过，现在不了。你能够全须全尾地回到我边，我就满足，还怨个线。我一直觉得用当前好的时间去纠结过去担忧未来都是在浪费。”李枳抱紧前的人，用全力气，“而且我后来还知，某人不联系我，是在偷偷吃苦好事呢。”

，也在和他同样的事，又看见湿透的纯黑T恤在那人上勾勒的劲韧线条，不好意思似的，垂睫微笑。

“我也是，”李枳把一叠换洗衣服在床上摆好，站起来，脑门抵住黄煜斐还在滴着雨的巴，“不提任何人了，也不提这场雨，只有咱俩。”

“打雷也不怕，”他抬脸冲黄煜斐笑，“我们在一块呢。哥，你刚才打伞一个人走过来，也很勇敢。要是我去接你就更好了。”

黄煜斐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指尖已经在间磨了好几个来回，甚至抓着一边的肉往边上掰，李枳能觉到一种暴，好像那人的指关节上就要上，也能觉到他的力量嵌在自己肉里，是一种弹的、而疼的掐。

直到锁好浴室的门，黄煜斐都乖乖任李枳拉着，执拗着垂着，遮掩泪意，活像个不肯在母亲面前承认哭过的别扭中生。然而，当李枳松开他的手，开好时，却被他摁着肩膀一压到墙上，后脑勺都撞得生疼。

“不要提他。”

他仍问着：“有没有过别人的东西，放到这里面？”终于碰上了，褶皱被涩地拨，“这里好柔。”

李枳却往墙上倒着，把那只使坏的手压在墙上，紧贴着，继续：“真够可以的，一定要说来吗，那我就说清楚一，我无论怎样都没办法不想着哥，

“去洗澡吧，北京空气不好，雨脏，”李枳举起那只与自己紧握的手，用尚还微的嘴唇轻轻地碰，“看，我一到家就把我EMO魂都摘了，就想着等哥回来，我们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