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心的是，这节奏，全场那么多人在看乐，却只有他能听得见。

“随便学的，叶沧淮心好了就会借我谱和鼓玩，光节奏嘛，很容易上手。”

“小橘还会打鼓？”黄煜斐上耳机。

“这已经很厉害了，”黄煜斐递给他一瓶矿泉，轻笑，“多数人和我一样，只会看着提词瞎唱歌。”

还差十五分钟上课，李枳索拉着黄煜斐在鼓旁边一块坐来，拎起鼓槌随意转了转。

“把耳机上，哥，”他神神秘秘的，“给你听个好玩的。”

拉吧，很符合您那种养生标准，卡路里特别低，我请客。”



走了两步他又回：“今天晚上八，有惊喜。”

“安心听就成，快好，”李枳舒展地笑，“我上开始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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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自然而然地被鼓带来，顺着李枳线条柔和的脸颊，上白皙脖颈。

尤其是看到黄煜斐答应等他，乖得跟个人畜无害的小男生似的，李枳越发觉得自己今天就是把人骗来受累的，十分的过意不去。他四扫了几，除去平时玩滥的吉他钢琴之，这大厅里还有一组看起来颇雄伟的电架鼓可以试奏，应该是那种要耳机才能听到真实鼓声的级货，在旁人看起来，就是很傻地在敲塑胶盘们。

“你是我的偶像。”黄煜斐由衷。

黄煜斐竟有些恍惚了。

抱歉今天去看男票年会排练，更新晚了orz

而李枳就在面前坐着，随着鼓晃，手上动作也快得就要看不清了。他没耳机，自己也听不见这鼓声敲来到底如何，却完全不带慌张，就像在摆什么好玩艺儿似的，甚至还时不时抬脸看黄煜斐，眯笑一。

那段遍布密集“双”的爵士鼓他打了至少有五分钟，淋漓尽致的，罢了把鼓槌往铁架上一挂，甩着手：“我怎么样？”

“什么？”黄煜斐又摘耳机，这玩意隔音太好，李枳说的他只听见半句。

黄煜斐看他吊儿郎当的模样，以为他只是随便玩玩，没想到当即耳的就是一首特别畅快激烈专业的solo，完全不输正式演的平，低音大鼓、军鼓、吊镲，各种打击声混合，相互协调、碰撞。那种毫不拖泥带的力度，井然有序的爆破一般，有种冷静的暴力。

“我就不会唱歌，玩鼓我也受不了，手疼得要死，几双手也不够这一副鼓槌磨的，给我哥表演一就行了，”李枳脸红扑扑的，咕嘟咕嘟喝净半瓶，一抹嘴，“我教课去啦，这附近一堆有意思的，去逛逛呗。”

这些人都是纯兴趣报名，多数是闲得没事的文艺范大学生。交费，对李枳也比较客气，平日里这种合宜的距离让人到舒适，也有劲。

饭后回家取了吉他，李枳带着黄煜斐去了以前常去借排练室的乐行，他得先把第二件正事好――教二十来个成年人学琴。

“我也就会这么一小段，叶沧淮玩了十几年，比我太多了，”李枳倒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乱撒网，玩的种类比较多，真吃透的只有吉他和钢琴。”

但今天李枳有想要消极怠工，因为他又得和黄煜斐分开一段时间，这时间还不短，整整两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