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不了的，粉丝中有这种人实属正常，这次你也成功地避免了意外，是一种步。他对自己说。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李枳，在他心中，那人应该和任何肮脏都是完完全全隔绝的，倘若有某种东西，可以像实验时的隔离衣一样，把李枳完完全全保护起来，他倒是愿意上几百件。

“没有长脑已经很可怜了，如果连脸也不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到你，”黄煜斐叹气，带着种的矜贵，“我认识几个家伙，试过把欠债人的脸扒来，技术足够专业，非常完整一张，你挂在家里留念也不会太奇怪的。”

“不是，我……”

“对不起，我，我错了……”

细男生发一声哀鸣，秃了的乌鸦似的，屁地跑了。黄煜斐一步不动地立在洗手池前，冲洗了十分钟的手。正如上次同那四个混混纠缠完之后，他对笼罩自己的绪到迷惑。在国他过相当长一段时间刺，没人敢惹他，也没朋友，每次暴力事件过后他只是觉得厌烦，并不会像现在这样迷茫。这并不是能够准确描述的觉，用文字，用数据，都不行。这是他在遇到李枳之前所不熟悉的局面。

又补充：“我删之前把那几张图，还有你自说自话的录音，全都发给一个朋友备份，你可能还需要抓紧时间找他商量一。”

“这谱印得不太清楚，刚才无聊就画了画，就给哥一个人了，偷偷地，”李枳偏着，睛亮晶晶，还在对他笑，“有问题叫我啊，我回来给你开小灶。”他转看别的学生去了。

那天课后，他们去吃了养生云南菜，看到汤里放桂花的米线，俩人都觉得很新鲜。由于排队等号花了很久，吃完已经约莫九多种，走在遍街的杨槐与霓虹之间，李枳忽然说：

低一看，是首国西民谣，咏唱落基山脉的。与众不同的是，那六线谱上还有些铅笔印，每段和弦行，抑或是较难的变调，都仔细标注了简谱，画了节奏分隔，容易忽视的休止符也了重标记。而琴谱最上方的空白，赫然写着的，是黄煜斐自己的名字，整齐工秀，还画了个小小的桃心。

最后黄煜斐心平气和地回了教室。一便见着大家正在自主练习，而李枳则坐在他先前的位置上，支着巴，默默发着呆，见他回来，就弯起睛笑了。

“什么意思？到底要怎么样？”

似乎无意义了，“你什么都只会凸显自己的可悲以及没脸没，乞丐一样，着人家走过留的鞋印，他却连你是什么品种的狗都记不住。”

黄煜斐看着手表：“那最好快一。”

“我说过的，我只要你消失呀，垃圾不该自生自灭吗？”黄煜斐盯着他，“我那位朋友应该已经在琴行门等很久，他扎一个小辫，比我温柔得多，也对阉掉你没有什么兴趣，很好讲话的。”

“喏，新曲的谱，你看看就差不多能会，”他站起来，往黄煜斐手里了两张纸，“还真很准时啊，差两分钟就算小黄同学旷课了。”

话毕，他的手机震了震，“你看，他好像等急了。”

他心知自己的这种混乱可能带给李枳伤害和恐慌，于是只能一直洗手，逐渐调平呼。

黄煜斐只是笑了笑，没多说，心里却觉得，在这一瞬间，自己又得到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