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年写七八篇论文就很厉害,他写十篇,简直丢了魂,没zuo完的实验也扔xia不guan。aiqing害人!”
李枳脸红了,他瞅着黄煜斐乖乖把那一小块用蟹壳盛着的白肉和nen黄咬jin嘴里,才转脸去看陈以诚:“听这意思,你没走?”
“嗯,我还留在学校读博士,后年毕业,”陈以诚终于从铁板师傅那儿给自己nong了块烤三文鱼腩,还非常小心地把最fei的那块剔掉了,“导师和同学都很想念阿斐,毕竟没有他在,我们的实验效率确实会低一些。黄同学有考虑过回去吗?”
黄煜斐立刻dao:“回不去了,也不想回。”
“看,丧失斗志了吧。脑zi锈掉,已经zuo不好有机合成了!”
“我需要赚钱养家,”黄煜斐竟笑了,他看着李枳,“然后结婚。”
陈以诚眨了眨yan,他也看着李枳,看他红得要滴xia血的脸,又看向黄煜斐:“哈哈,那个论坛,你现在也不guan了,只有我撑着,”他抿起嘴,又低tou慢慢地吃芦笋,“明明是我们合伙一起办的,说要xi纳全世界的化学ai好者呢。”
黄煜斐侧着脸,注视yan前铁板上的红蓝火焰,dao:“你关掉也无所谓,我不是化学ai好者。”
“对,你不是,”陈以诚也盯着那火zhu,“李先生你知dao吗?阿斐学化工,gen本目的不纯。他最大的兴趣就是研究毒药啊爆炸wu啊qiang酸qiang碱之类的东西,不知dao从哪里买的违禁试剂,他神经兮兮躲着乱玩,还zuochu什么防shui防压的炸药,把学院的pen泉炸坏过一次。我们私xia都说他是反社会,小小年纪,哪天迟早要把自己这张好脸给炸掉。同学里其实怪咖很多,但你要是过去问谁是Freak,大家肯定第一个想到他啦。”
“你们都在这样说我?”黄煜斐垂xiayan睫,嘴角噙着dian寡淡的嘲讽,“不错,每年给实验室捐钱的人,反社会,怪胎。”
“哎,你还真的伤心啦?其实还好,半夜敲我宿舍大门,揪着我写报告,或者为了一dian误差在十分位上的数据不让我睡,我也从来没说过你什么嘛,”陈以诚哂笑,“不过阿斐,乱造炸药确实很诡异。背着危险药品黑着脸满校园跑,也很吓人。”
“诡异吗?我觉得有dian酷,哥,你现在还会造炸药吗?”李枳cha嘴,两人的椅zi刚刚被黄煜斐挪得紧挨在一起,他半靠在黄煜斐肩上,声音闷闷的,“我想改天把宋千家白鹅的老窝给炸了,那玩意和我有仇,一只鹅,狗一样啄我好几年,老鹅啄够了,它儿zi继续啄。你说宋千家怎么就不知dao炖个老鹅汤呢?”
他一说话,黄煜斐就不自觉弯起yan睛,语调也变了:“我们明天就炸掉。”他勾着手,一xia一xia地碰着李枳油汪汪的嘴角,轻轻地rou,调qing似的,完全无视了陈以诚的存在。
李枳就跟顺mao的猫似的蹭他手掌,yan睛看向陈以诚,微笑dao:“陈先生,再给我说dian他上学时候有意思的事儿吧?”他那双yan睛,尤其亮,透dian幽光,也像猫yan,一笑还louchu猫一样的虎牙,“听这样zi我哥以前还是个问题少年,我想多听听。”
“有意思的事qing?嗯……我记得有一次他去LA参加音乐节,被龙卷风困在路上,期末考试没考一门cui化原理。”陈以诚用筷zi尖闲闲戳着鱼肉,“平时这门他学得最好,小测,还有实验一次,错也没有chu过,每天就喜huan给老师的课挑mao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