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煜斐：“这也是才华。”

“我就是疯了！我刚才就说我要疯了！”

黄煜斐怔怔地，上前抱他：“我的意思是，枳，不是什么又酸又苦的烂货，它能多少味药你知吗，”说罢他就像哭笑不得似的，完全没了方才的从容，他觉得李枳在说胡话，他甚至对自己正在说的话也到混沌，抬音量，“而且，我，从来就只要你！你是什么！”

一直在怀疑，也试了这么几个月，发现自己确实是个没药可救的垃圾，咱们不合适。所以没可能了。”

他深气，：“所以其实和那些都没关系，要分开也完全不是你的错。是

他听不见黄煜斐吭声。那人在他侧，像是愣住了。

他只得大吼：“别叫我小橘！你还在梦吧，小橘是个好人，我是个烂货，我名字本来就是又酸又苦的，那种甜的，好的橘汁，我永远也给不了你！”

这话简直稳准狠地踩上李枳的诸多痛，他甚至错觉，自己已经暴了什么，于是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他最怕的还是黄煜斐放不他，傻事。

就这样，他别过，盯着白墙，心中满是皱的遗憾和歉疚，：“你问我我真正想的？那我说了，其实很简单，你还记得万里老师吧，住在西山养八哥的那位。他很早就对我说，我不是个有大才的人。说我格局小，没气韵，只有小机灵。”李枳心悸不已，这话万里是说过类似的，但并不是要他用在这种地方曲解，可他准备继续胡编乱造，“这当然和有才是不一样的，我并没有那种平稳的才华和能力，只有一瞬间的灵，压抑久了，爆发了，我就写东西。”

却听黄煜斐又开了，用一种凛然的声音：“我是不会信的，你还在逃避吧，李枳，你要逃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不能把心里真正想的告诉我？是害怕我不肯认真听，还是怕我听过之后不要你？你觉得这可能吗？我在你里就这样不可靠？”

李枳无声地笑了笑，悄然摁住虎，继续：“反正，我这种人就怕过得安逸，因为一旦生活无波澜，太满，我写的东西就没了戾气，也没了灵气，就像我最近什么也写不来，听以前写的曲，我就想，这真是自己来的东西？我每天都在什么？没办法，我不是科班毕业，就一业余好者，只能靠一没定数的灵气。我就是这种命。”

“什么橘汁，谁说过要橘汁了，你疯了？”

紧接着，他又：“我说过，什么都可以对我讲，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

“我有找你要过好吗？这话讲得太没有逻辑了，就像你有找我要过好吗？”黄煜斐了断眉，“好，这本是和无关的东西，况且我以前一个人，比现在要难过很多，你不知吗小橘？”

李枳心里一阵阵悸痛，往他心最的那块肉上泛，他简直想举起双手投降，心里哀求般想着，别折腾了，我真快要绷不去了。可是长痛短痛的理他怎么可能跟黄煜斐说清，那一声声“小橘”听着，都在告诉他：你不。

李枳发不声音，那一刻，他对自己的厌恶又破了一个记录。他只能埋着，从那怀抱中挣开，试图把背包的拉链拉上。没来得及把上衣服穿好，有的还落在黄煜斐卧室里。他觉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