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乱搪人，还成天胡说八，气得等着他来坦白呢。太可惜了，李枳想，可又觉得很是安心，于是有悻悻的，愧疚的，小声问：“要是我今天还没说实话，哥，你准备怎么办？”

“有，还真有吓人，”李枳差和他抵上鼻尖，睛亮晶晶的，“上回你突然把我晕，已经心理阴影了！”

“哈哈，打晕也好。”

“怎么讲？”

“直接打晕，去医院。”黄煜斐倒是诚实，“到这一步还换不来一句你的坦白，我未免太可怜。睁睁看你一个人去那种手术，我更可怜。”

“没想了。”

黄煜斐见他这认真模样，发觉他是真在害怕自己的犹豫和不确定，就想逗逗他：“可是，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就是会监禁这种事的极端格，你不愿意的时候，我还绑住你，不好好同你讲话，反而着你一整天那种事。现在想起来不会害怕吗？”

“我得先问，哥，黄煜斐，你真还在想我逃跑的事儿吗？”

“紧。”李枳蹭他，“再抱紧。

李枳忽地着急了，他想，什么放手？都这样了，谁都不能退，你往后退一步，我就立人间蒸发。两手都抓住黄煜斐的手腕，李枳有不讲理：“又、又没说你吓人，是打晕我有吓人，哥，如果你真的想要放我跑的话，我就，但我知你不想……你肯定不想吧？”

黄煜斐几乎要举手投降，这样甜滋滋的无可奈何，他只在李枳这儿尝过。他佯装自如：“小橘还没讲为什么不怕了。”

“那就摸我，”李枳如获特赦，当即台沿，没半步就撞在黄煜斐前，先有试探，只是攀上他的肩膀，可没过两秒就忍不住似的整个人缠上来，好像那是他天生的本能，“你快抱抱我，还亲我，好吗？”他只觉得前人简直装了磁铁。”

“怎么净会撒，”黄煜斐手掌自然地搭上他的腰，缠纱布的没缠纱布的，分在两侧，都不轻不重地隔着T恤的棉布两，“好啦，抱你啦。”他轻轻笑。

“哈，”李枳直率地笑了，“相反，自从我认识你以来，今天是我最不怕的一天。”

“那还愿意碰我吗？不是抓手腕，是那种碰。”

“因为，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了。哪怕一个也没有。今天才知心里没鬼的觉真。”李枳腰上的，他被搂紧了，没觉到抱他那人有一丝一毫的嫌恶腻烦，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一样。终于把胆彻底放大，他勾着黄煜斐的颈，急急地凑近人耳侧，又咬，又吻：“我好像是个没规矩的人，脑也不怎么好使，正需要你来我。还以为我哥生气了，不会要我了，所以现在好开心。”

黄煜斐着他往

“不是开玩笑，我确实有这个准备，”黄煜斐凑近他的脸侧，“不觉得吓人？”

“……既然这样恐怖，小橘不准备逃走？”黄煜斐轻声，带着种邪，冷调的彩光，惹得仿佛不真实，“那是你的拿手绝活吧。我好费力才学会的放手。”

“可以啊。”黄煜斐面不生波，心则开始澎湃――还能碰吗？这本是他这个疑似暴施加者该问的问题。李枳对他还真是一仇都不记。他不敢置信地瞧着前透亮的宝，警告自己不要得意忘形，格外冷静地重复：“我是愿意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