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棠盯着地面，不说话。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可怜我吗？”祝炎棠还是蹲在那里，神竟是平静的，好像在读台词一样，“假的，我不要。你也没必要这样勉自己跟我谈人生，我无论如何都会好本职工作的，不会再家的蠢事，我会好好演戏，发正确的微博，跨年和晚也不用推掉。”

“我明白，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这样痛苦，去休假的话，我们可以仔细谈谈，谈任何事。你应该认清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是一段，还仅仅是一个人的陪伴而已。这两样东西都不只是我能给你，最好的，我也一定没办法给你。”

视他，那双里有绿洲，有橄榄：“如果哪天我弯掉的话，对象一定是小棠。不骗你的。”

“但是，即便这样，她对我只抱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在我心里，她仍然是百分之百的那个选择。不是她的话，就是零。所以我必须变得更可靠，更值得依赖，我必须得到她，从十七岁开始我就在努力，是一种惯，停止的可能只会越来越小。现在我觉得，哪怕等到五十岁也不算迟。这已经成为一件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事。”

“你知什么？耐心听我讲完，”谢明夷也蹲了来，扶着后腰，“就像你认为放不我，我也认为，我放不宝仪。尽在她心里我可能是个不够成熟可靠的人，自己的麻烦都没有解决完成――所以她把我推来，要我没办法逃避。”

“哦哦――所以现在是宝仪要你对我有耐心的？也是她要你带我去坝上草原的？”

祝炎棠微笑起来：“所以我说我知啊。你喜她，你深深地――你着她！我突然这样瞎闹――我知我很恶心！”

“啊？”谢明夷也站起来，显得有惊讶，“宝仪可没有闲心我的事，我刚才同她讲，她只是要我些羊羔寄到她本家。”

“是吗？你想清楚。我不会一直这样有耐心。”

“好了，就这样吧，”祝炎棠突然站起来，他甚至是起来的，拎着冲锋衣居临，“明夷哥说的大理，我都懂，Brit什么时候来？你再唐僧念经去我会很烦的。”

谢明夷并不拖泥带，认真：“不是同意，也不是骗你，只是如果。现实是，我没办法回应你的。”

“……我知，你别说了！”

祝炎棠哈哈地乐，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被一刀斩断所有可能的、血淋淋的，完完全全地迅速愈合，他连尴尬都忘了：“那你蛮可怜嘛！和我一样！”

“十年都是这样啦，她可能只会在她弟弟问题，或者她自己需要结婚的时候考虑到我，但现在老九问题已经不大了，至于结婚，宝仪好像暂时不需要，”谢明夷说着，脸上竟浮现薄薄的笑意，好哥们儿似的拍拍祝炎棠的肩膀，他比表面上力气要大上很多，“是我自己想

“哇，这是同意了？”祝炎棠六神无主地笑了笑，“还不骗我，不会吧！”

“没有人觉得你恶心，”谢明夷把外套帮他披上，语气很淡，他温柔得有寡，“只是，我理解你的想法，也非常想帮助你，我最不想让你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怎样讲，小棠对我来说不是无足轻重的人，我带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艺人，就是你对吗？让你想到我就要哭来，我觉得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