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得谢他们，给我哥省事儿了。”李枳弯起双，拥紧了边人，“我说真的，因为有你，我整个人生都不一样了。”

“这是小橘应得的，谁敢不给你，我剁了他。”

“乐意至极，我喜听小橘讲英式英语，”黄煜斐勾着手，在李枳脸颊上描摹，声线燥而松，“但现在暂时不用，我们要先过一个好年，其他的，以后再说。”

“意思是，以前是给他打工，以后要给自己打工。”

“嗯，嗯，”黄煜斐了他，“有趣。”

“英国？”

“哎，我认真的！非得我举例不成，”李枳急，“拥抱啊，亲吻啊，啊，不都是黄老师教的？”他垂睫，又脸红，“还是说正经的吧，教会我怎样去依赖，又怎样能依赖，教会我同受。还教会我努力担起自己握得住的，那一责任。哥，你

“不过我想先系统地学习一些经商投资的事，否则总是觉得自己是菜鸟。”黄煜斐眯了眯睛，“就去英国。”

黄煜斐了他的脸，转而：“还有件事，父亲刚才正式把华北的生意交给我了，他终于懂了一直把份攥在手里只会显得自己很逊的理。”

“小橘不是想去那边学作曲吗？”

李枳没忍住捶了他一拳：“这是你家的自信基因嘛！也有这资本。”

不再举刀的共识。这就很轻松了对吗？”

李枳花了好几秒，才从一连串怔愣中缓过神来，太惊喜了，他靠上黄煜斐肩：“那咱俩岂不是都得去考那狗屁雅思，必须好好学习了！哥，你还得每天和我练语，不然我一上考场又打结巴磕。”

黄煜斐蹭了蹭他颈侧的碎发，笑：“老婆说一。”

“家里过年一定要这个，里面是忍冬和捧掌观音，就是图个吉利，”黄煜斐解释，“刚才父亲给了我两条，你看，各自刻着我们的名字，纹样也是一对连理。他要我们一起回家过除夕呢。”

李枳明白过来其中况味――他这是被承认了，族谱终不是一纸空文。

李枳一个劲，心说，你不难受，好好过年，甚至上大学，还是学作曲，我的愿望全都能实现了，这也太好了吧。一转脸，却看见两拴着镂空乳白小球的红绳垂在耳边，捉在手里细看，便知那是极好的羊脂玉，而纷繁雕镂中盛放的，则是某种药草，散发清冽苦香。

“嗯，同室戈最累，咱俩都是经验大。”

“我还找阿过歉了，也问她是否真心觉得谢明夷可靠，”黄煜斐的神仿似一个举着考卷要表扬的学生，“她超有自信的，她说无论谢明夷找过谁，那都是她的替代品。确实，阿那样明，谁能让她吃亏呢。”

“要，那我得认真说，咱俩现在这样，要是成天光说你我我你，都有浅了，”李枳亲了亲那截断眉，贴在人耳边，“你教会好多，我是不是要叫你老师。”

“妈呀，”李枳坐直腰杆，“任重远，我得给我哥好后勤保障工作。”

就这样，两条红线被对方系上手腕，吉利的颜，温的光泽，在一室夕照中尤为动人。李枳捂住脸：“真的，我从来没试过这么过年，我不知该咋说了，这叫什么，幸福来得太突然所以我懵了吗。”

李枳愣了愣：“这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