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柯就开车回到公寓，发现小区门果然有鸡饼。

严柯问他想吃什么，凌鹿毫不犹豫地说鸡饼。严柯一愣，他还真不知附近哪儿有卖鸡饼。凌鹿假装漫不经心：“你公寓楼就有啊。”

去吧。”

凌鹿张了张嘴，言又止。

凌鹿心里酸酸的，摸手机：“我不走。我跟带教请个假，留在这儿陪你。”

凌鹿忙：“没有没有。”

严柯笑着推了他一把：“怎么，你还要跟我签合同啊？快走吧。不然我跟你带教打小报告了。”

就是突然想。

“三块钱也是钱呀。”凌鹿是真喜鸡饼，吃

这些天他虽然在急诊，却能听见无数风言风语。实际上他的微博也收到了大量扰私信，满屏污言秽语，不堪目。

凌鹿本能地又想抓住他，但怕他生气只好缩回来，怯怯地说：“我不放心。”

“你真的会来？”凌鹿还有不放心，睛亮晶晶地望着他，睫还湿漉漉的。

怎么可能当没看见呢？

“这样吧。”严柯提议，“我明天请你吃饭怎么样？你想吃什么？”

“机会难得，你怎么不敲竹杠？”

“对了。”严柯猛然醒悟，“我都忘了，上次是用你账号去联系人家的，你没受到扰吧？”

“那就好。”严柯松了气，“刚才的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凌鹿犹豫起来。严柯无奈：“骗了顿饭还不够？你老师我最近可穷了，还要被你打劫。”

但他仍然到庆幸，幸好看到那些辱骂的是他而不是严柯。否则严老师就太可怜了。

两人从宝SUV上来，一人买了个三块钱的饼。严柯忍不住笑声。

真的好像小鹿啊。

“如果我走后你事了，我会疚一辈的。”凌鹿定地说，“我得看着你，或者喊余老师过来。”

注：红方，即神类药方，镇静麻醉止痛等药受到国家制，必须提交纸质红方之后药房才会发药。

“也行。交完班你在急诊等我，我带你去吃吧。”

“可是你……”凌鹿睛湿漉漉的，满是担忧害怕，“怎么会想到自杀？是不是网上又……”

不要再让人看到了，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严柯坐回电脑前，受窗外来的凉风。

“夜班请什么假，赶紧回去。”严柯有烦了，把他推到门。凌鹿扒着门框不肯走，睛红红地盯着他，像个被赶家门的小媳妇儿。

……次吧。

严柯撇撇嘴：“你也看到了，窗这么小，不去的。”

第二天早上，严柯没有去急诊，而是自己先去了停车场，然后给凌鹿发信息。凌鹿一上车就说还以为他不来了，正想上呼科找他。严柯淡淡地回答：怕被人误会。

凌鹿这才一步三回地走了。

严柯叹了气：“我真的没事了……”他这话倒不是撒谎，被小鹿这么一闹，他的绪真的好了很多。刚才那种空的觉已经没有了，大脑好像又鲜活了起来。

明明救了人，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场？

严柯想了想：“没有啊。”

第21章

说实话，凌鹿的反应让他很温。

听到“明天”两个字，凌鹿的表缓和了一些：“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