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了句“好吧。”

等了快半小时，一共才三辆chu租车路过，还都是有客的。余程早就猜到这样的结局，于是顺理成章地提议dao：“要不咱们走回去吧？从这边走到你们宿舍估计也就二十分钟。”

凌鹿倒是很gao兴，好像早就想这么说了，只是不好意思。

于是两人并肩朝学生宿舍走去。医院附近的dao路非常宽阔，此时车辆很少，周围万籁俱寂。

“gan觉整条ma路都是我们的。”凌鹿qing不自禁地走到ma路中间，张开双臂大kou呼xi凌晨微凉的空气，心qing非常好。

“以前半夜在学校里闲逛，也会有这种gan觉。好像整个学校都是我的……”余程han笑望着他，不时朝后方瞟一yan，确认远chu1没有车开过来。

“也是zuo实验吗？”

“嗯。”

“余老师，你这么喜huanzuo实验，为什么会来当中医呢？不是西医实验更多吗？”

余程笑dao：“因为我gao中是学文的，报不了西医。”

“啊？”

余程打趣dao：“难dao我不像文艺青年？”

“不不不。”凌鹿想了想，louchu一种天真的思考表qing，“我觉得你shen上有种书卷气……不是书呆zi的那种gan觉，是像书生，唔，文人气质？”他顿了顿，“但有时候你又……比方说zuo实验的时候，给我讲课的时候，还有……教我ti格检查的时候……”

他说着说着声音低xia去，脸上微微泛红，很显然是陷ru某种意乱qing迷的回忆。

余程心qing愉快，耐心地等他说xia去。

“其实我经常觉得你像西医。你不是说‘病人是疾病的载ti，是八大系统的集合’吗？这哪像中医说的话呀……”凌鹿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微笑地说dao，“总之就是气质矛盾，既理xing又ganxing，既冷酷又――”

温柔？

余程回tou看了他一yan，凌鹿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恍惚地接dao：“――温柔。”

余程只是笑笑，没说话。

两旁的路灯投xianuan黄的光晕，将两人的影zi重叠交错。夜se寂寥，整个世界安静得好像只剩xia他们俩。xiru肺中的空气微微发凉，但比肩而行的两人都能gan觉到彼此近在咫尺的ti温。

仿佛这条路有无限长，仿佛这样xia去就可以走到世界的尽tou。

气氛这么好，还在犹豫什么？

“过了这条ma路就到了。”余程望着学生宿舍的方向，笑着说，“晚上走gan觉比白天长呢。”

他朝前踏chu一步。小鹿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他。

却只敢拉住衣袖。小心翼翼地，惹人怜ai地。

“老师……”凌鹿低低唤dao。

“嗯？”

“我喜huan你。”

小傻瓜，总算肯说了。

余程望着ma路对面的路灯，默默开始读秒。

5，6，7。

灯xia有只蛾zi，拼命地撞击着灯罩。

13，14，15。

凌鹿的手也慢慢松开，可以gan觉到他动作的僵ying。

差不多了。

“……小鹿。”余程没有回tou，微调着声音的低沉程度，“回去吧。”

“……嗯。”凌鹿chou了chou鼻zi，没有再说什么。如此长久的沉默，已经是回答。

穿过ma路就是学生宿舍。此时所有寝室都已经熄灯，整栋宿舍楼笼罩在黑暗中。

余程陪凌鹿一直走到楼梯kou，凌鹿始终低着tou，此时终于抬起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