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超市严柯就憋不住了，一路哈哈哈哈。凌鹿本来就羞得不行，被他一笑连话都说不来，浑僵像个机人似的闷跟着他。

“啊？”

他又认为他是为了你而克制自己，并不是真的可以耐受。他会因为上的痛苦，反过来瞒着你偷偷吃药，然后陷自责的死循环。”

抗焦虑药有镇静作用，服药后短时间不能驾驶。凌鹿也是现在才想起这回事，心立刻充满自责。

严柯没问他林主任交代了什么，只说要去超市买吃的。严柯早上了空腹血，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凌鹿帮他拎着药袋，看他在货架上挑选，心里还在想林主任的话。

严柯抱着一堆零走向收银台，忽然回：“小鹿，帮我拿个香糖。”

严柯神自然地推开他，理了理衣服，随：“刚才我们在说什么来着……”

严柯叹了气，从钱包里一张百元纸币，抱歉地说：“你还要看书，先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得在车上睡会儿。”

凌鹿手边就是花花绿绿的糖果架，他拿起离他最近的一盒，问：“这个吗？”

凌鹿忙：“没关系，我陪你好了。”

两人回到车上，严柯正要系上安全带，忽然想起什么，懊恼：“完了，我忘记还要开车，刚才吃药了……”

凌鹿还没反应过来，严柯抢过那盒“香糖”，凑到他耳边轻声：“安全套。”然后扔回了货架上。

原来抑郁症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对啊，要不是他给张行端套，今天本来应该是张行端开车送严柯过来的……

“小心！”行动快过语言，凌鹿本能地抓住严柯，用力拉到边。

“哪种？”

凌鹿沉思片刻，再次谢。

“没……那车离我还好远呢。”严柯也惊魂未定，“倒是你把我吓一。”

凌鹿惊呆了，还

告别林主任，凌鹿陪严柯去拿药。又是一大袋，一个月的量。

凌鹿瞬间脸红到脖。

两人对视一，都笑了起来。

停车场在路对面。走到路，严柯笑嘻嘻地说：“看不来啊你还是个。”

某种烈的绪在腔炸开。他非常想问清楚到底是不是，一抬，却看见一辆车从拐角飞驰而来。

凌鹿紧紧抱着他，接连后退几步，心脏砰砰：“你没事吧？！没碰着吧！”

凌鹿脸上一红：“安全套。”

“唔！”严柯一个踉跄，撞他怀里。

“哦，对。”严柯笑嘻嘻地，“小鹿你毕竟还小，是男也没什么好丢脸的。而且这对你那些粉丝来说也是好消息啊。”

凌鹿有些恼了，忍不住想反驳说男又怎么样，却忽然意识到――严柯这么说，意思是他已经不是了……吧？

严柯却突然失去耐心，把钱摔到他上：“让你走你就走啊！”

“红的那个。”

严柯瞟了一，失笑：“不是，快放回去，那是气球。”

林主任笑了：“陪伴就是最好的治疗。”

凌鹿很惊讶，同时到后怕。幸好林主任解释给他听，否则他贸然劝诫严柯减药，反而会害了严柯。

“……”凌鹿突然有些失落，说不话来。

“那我该怎么办呢？”

和谁？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