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一惊：“有趣？！”

Fa、fa、mi、mi、re、re、do。

“我就一句话。”啪，他燃最后一支烟，“你猜，他的死，真的是意外么？”

“我没带钥匙，你在家吗？”

凌鹿悚然：“难他没死？”

“你怎么回来啦？”

“不，他千真万确已经死了。正因为他死了，这个人才值得我回味一辈。”张行端眯起睛，发。般的愉悦叹息，“他这个人，多有趣啊。”

他的睛亮得吓人，里有种着般的神采。凌鹿看着他那奇异的神，忽然到害怕：“你别说了……你喝多了。”

……后面的对话凌鹿已经不记得。张行端的话给他造成太大震撼，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冷静来。忽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张行端能懂余程了。

凌鹿看着那句话，大脑一片空白。与此同时他听见一个熟悉的旋律――

~FIN~

Do、do、so、so、、、so。

楼的女孩弹唱着温柔的民谣。张行端掐灭烟，从烟盒里倒最后一支烟，忽笑：“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同我？”

回去的时候，路上很空。毕竟已经凌晨，整个城市都睡着了。凌鹿一路上都在想今晚的事，想着想着，就到了公寓楼。

凌鹿想笑，又想哭。但他都忍住了，只是问：

你和他的最后一面？

凌鹿叹了气，不知如何作答。张行端：“没必要，真的。现在想想，就算那次行把他带回来，又能怎么样？余程是有意思，但时间久了总会玩厌的。对我来说，他现在这个场其实有趣多了。”

他在环游世界的旅途中，能找到懂他的人吗？

很轻很轻，是琴弦被拨动的低响。

。

凌鹿走电梯。不得不说，这栋公寓的置真的很好，电梯运行起来几乎没有噪音。但就是这么安静，反而让凌鹿觉得有些寂寞。他拿手机打开微博，习惯地严柯的主页，看看他今天有什么新鲜事。电梯里信号不太好，小圆圈转啊转的，就是刷不来。

――严柯呢？

当电梯门打开时，容终于更新了。严柯最后一条微博是六个小时前，七多钟的时候发的，仅仅一行字。

烟雾缭绕，张行端有些神。凌鹿看得难受，不敢把这句话问。

算算，也差不多该搬去了。现在租金已经涨到一万三一个月，他还真付不起。

你都已经当网红了，还在玩儿这么简单的曲？

当初他和严柯分手前，严柯刚付掉两年租金。房东不肯退租，因此虽然严柯不在了，凌鹿还是住在这里。

凌鹿愣愣地向前走去，看到一个男人坐在他家门。男人手里抱着一把小提琴，正低着，用指甲轻轻撩拨琴弦。

张行端笑：“你不懂余程，他天生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是个彻彻尾的人渣。这个人自私自利，任何事都是为了自己……你是不是觉得我前后矛盾？他明明了这么多好事，又是希望小学，又是主动支医，最后甚至还死在给人看病的路上……简直是圣人，对不对？”